“这话问得可有点外行了。”
萧咪咪哈哈一笑,续道:“我要你。”
屠娇娇朝花月奴一指,也道:“我要她。”
江枫心中一懔,怒道:“你要她干什么?”
“原来江公子还是个雏儿。”
萧咪咪笑了个花枝颤摇,弄得高隆的酥胸上下抖动不已,道:“你忘了我家屠姐姐的绰号叫作『不男不女』?对于姑娘,她倒是情有独钟哦!”
江枫一张俊脸,倏地变了颜色。
屠娇娇道:“萧姐姐怎么光说不练?我可等得心急了。”
萧咪咪道:“屠姐姐带那小妮子走罢。”
屠娇娇二话不说,身形一晃,便朝花月奴抢去。
“哗”!江枫掣出折扇,迎风抖开,顿将屠娇娇迫退,嘴里喝道:“你们要是胡来,休怪我不客气了!”
“你越是不客气,我越喜欢。”
萧咪咪欺前半步,与屠娇娇并肩而立。
江枫登时心里嘀咕开来。
他虽是燕南天的结义兄弟,但武功并不太强,如果现在动手,他估计只能与萧咪咪持平,而花月奴呢?
决非屠娇娇之敌。
倘被她掳去,后果便有些大大不妙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他“刷”地收拢折扇,纳入腰间,潇潇洒洒地负手于后,说道:“对于二位的要求,我倒极愿意满足,只是外面还有我的两位朋友,不知他们答不答应,我还得去问一声。”
萧咪咪与屠娇娇懔然一惊,喝道:“是不是燕南天和路仲远?”
江枫道:“除了他们还有谁?”
萧咪咪与屠娇娇脸色大变,当即背靠背站立,沉肘凝功,以作不虞之防。
“卡嚓”!窗棂暴裂。两人定睛看时,才知上了恶当。原来,江枫一见她俩沉肘运功,便携着花月奴纵身掠起,顺势踹碎窗棂,逸出室外。
萧咪咪道:“煮熟的鸭子飞了,可惜。”
屠娇娇道:“既然编造谎话,就说明他已经落单,燕南天和路仲远根本不在这儿。快追!”
二人也掠出窗外。
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此刻,一轮圆月,高悬中天,碧空如洗,凉爽适人。
花月奴一袭乳白罗衫,江枫一身浅藕色被面,在月下看去,格外醒目,因此,没跑多远,他们就被现了。
“站住!”
刹那间,一呼百应,四面八方响起了吆喝声。十大恶人纷纷从各自所住的地方冲出来,手执兵刃,很快将江枫和花月奴团团围住。
眼见难以脱身,江枫干脆停下脚步,向周围作了个揖,潇潇洒洒将自己和花月奴的姓名、身份和到此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他在说谎!”
萧咪咪抢先打断他的话,“刚才他闯进我和屠姐姐的房间,意图不轨,要不是我和屠姐姐现得及时,恐怕早就着了他的道儿了!屠姐姐,你说对不对?”
屠娇娇笑了笑,说道:“江枫人俊嘴甜,奴家本来就仰慕得紧,可你也不能见面就想霸王硬上弓呀!喏,看把奴家的裤子都撕破了!”
她纤指轻扯裤脚,那薄薄的丝绸长裤上,胯部果然有一个撕裂开的豁口。
哈哈儿眼见情人春光外露,禁不住心头火起,喝道:“江枫你枉称大侠,所作所为竟连我恶人谷都不如。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十大恶人一拥而上,不容江枫和花月奴分辨,登时将他们按翻在地,五花大绑捆了起来。
“血手”杜杀打个唿哨,下令道:“先将他们吊在祠堂里,待我们明天睡醒了再好好审讯!”
刘家湾祠堂的大厅里,点着一束檀香,两支巨烛,檀香烟雾蒸腾,巨烛灼灼吐焰。
江枫和花月奴,手足被反绑在一起,形如大弯瓜,高高吊挂在半空中。
一阵穿堂风吹过,花月奴不禁打了个寒噤。江枫关心地问道:“你没事吧,月妹?”
自从认识以来,他对花月奴的称呼随着熟悉而慢慢改变,最初是“花姑娘”,后来改成“月奴妹子”,现在又将称呼精简掉了两个字,把些说不尽的体贴,道不完的爱意,全都注入其中。
一时间,花月奴平静下来,感激地望他一眼。
“我说个笑话给你听。”
江枫常年行走江湖,积下许多生活经验,知道无论在任何艰难困苦的场合,只要听到有人说话,就不会胆怯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