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钟情。
没人会相信一见钟情,除非亲眼见过闪闪光的女孩。
你见过那种女孩吗?身上闪烁奇妙的光彩,一瞬间内夺走你视线的女孩。
……
刚上初中那会儿,吕一航感到无比迷茫。尽管他还未满十三周岁,青春期的彷徨已然到来。
小学时的好朋友都去了其他学校,最要好的妹妹被分在了隔壁班,从座位向四周张望,全是不认识的面容。
课本知识也同样面目可憎,从数学教材起的绝对值开始,他就已经困惑万千,老师的讲课进度比协和飞机还快,将他毫不留情地抛在后头。
这一切的一切,都和小学太不一样了。
吕一航像一条孤舟行在大雾之中,辨别不清东西南北,任由风浪裹挟,自己却什么都做不到。
灰暗的初中生活或许将一直持续下去,直到开学的一星期以后,某一节课间——
“吕一航,你的班费还没交。”头顶上传来温柔悦耳的话语。
孤僻的少年正用藏在桌底的mp4偷看闲书,听到这一响动,慌忙抬起头来,只见一个梳着单马尾的女孩朝他微笑。
女孩的双眸莹莹亮,薄唇微微翘起,划出一个亲切友善的弧度。
她把校服白衬衫的长袖卷了起来,露出两条洁白无瑕的小臂,领口的扣子也随意解开了两枚,即使是千篇一律的校服,也被穿出了一种无拘无束的美感。
吕一航从兜里翻找出十块钱,递到女孩的手心。
“谢谢。”女孩微笑着伸出双手,接过那张皱巴巴的十元纸币,放入了随身携带的透明笔袋中,顺手在表格上打了个勾,走向了吕一航的后桌。
吕一航低下头去,想要重新回到小说的世界中,但从亮的屏幕上,他仿佛又看到了女孩明艳动人的微笑。
——她对谁都是这么笑的,又不是只有我能看到她的微笑……但是,我为什么会这么焦躁呢?
屏幕上的汉字不停地左摇右晃,乱哄哄地跳着广场舞,吕一航心烦意乱,便把mp4收回书包,枕着双臂趴在桌上,感受着烫的面颊,以及躁动不安的心跳。
“她应该就是班长吧?好像叫……夏犹清,多么诗意的名字啊。”
就在那一天,过早步入青春期的少年一见钟情了。
……………………
——叮咚。
提着一箱苹果的吕一航按响了门铃。没过多久,正门就打开了。
门缝中传来热情的招呼声:“一航来啦?欢迎欢迎,快进来坐吧。”
吕一航礼貌地应道:“巫阿姨好。”
匆匆赶来开门的是一名少妇,脸上未施脂粉,笑靥明媚动人,头顶上压着一只箍,末端微卷的长散落在脑后。
光看五官神态,和夏犹清颇有相似,说是她的姐姐也有人信,而看身材体态,宛如一只熟透的鸭梨,乳廓比育良好的夏犹清还要更大一圈。
她既有少女般的青春朝气,也有与年龄相符的成熟风韵,令人不由得浮想联翩:等夏犹清再积淀二十年,估计也会出落成这样的美人吧。
……但是太过紧窄的T恤,加上太过松垮的睡裤,让她看起来有些残念系。不愧是某位宅女的母亲,居家之时也是同样随意。
她就是夏犹清的单身母亲——巫沅君。
比起她的真名实姓,“沅君”这个笔名要出名一万倍。
毕竟这可是人气爆棚的儿童文学作家,创作的幻想小说系列“异界侦探魔奇客”火遍大江南北,每一季度出版一卷,已经连载了十年之久。
靠着巨额的版税收入,她才有能力买下这么大的平层公寓,也得以把女儿独力抚养成优秀的大学生,是位值得敬佩的英雄母亲。
巫沅君倚在玄关边,看着吕一航更换拖鞋,兴味津津地说:“你好久没来做客了,我还以为你和小清闹掰了。”
“啊哈哈,哪有哪有,之前不是要复习高考嘛,没工夫过来。”
“那以后多来玩啊,都进了瀛洲大学,这么难考的学校,你们应该多照应照应。”
说到“瀛洲大学”时,巫沅君给吕一航使了个眼色。
吕一航心领神会,暗想:“看来巫阿姨知道瀛洲大学是一所异能者的大学……也对,要是不知道瀛大的底细,怎么可能放心让女儿报考这种听名字就很野鸡的学校?”
“我还要去写稿,就不给你倒茶了,渴了自己去冰箱拿饮料,制冰机里有冰块。小清就在房间里面,你们两个小家伙自个儿玩吧,玩的时候注意安全啊,别搞出人命来就行了。”巫沅君打了个哈欠,转身就要回书房去。
吕一航直冒冷汗:最后两句话绝对是黄段子吧!这女人在说什么胡话,什么叫搞出人命啊?!
快到月末截稿日了,想必她又在天天熬夜吧。
她穿的是女儿的缩水T恤,布料被一对浑圆的巨乳撑了起来,从后背的角度,她的腰后暴露出一截白皙的腴肉,简直比暑假宅家的吕之华还缺少防备之心。
好随便的大人,鬼知道她怎么把女儿拉扯到十八岁的。
……………………
夏犹清的家相当奢华,客厅面积大得跟不要钱似的,主卧次卧客卧不知有几个卧,难以想象只有母女两人居住。
吕一航走了好一段路,才抵达夏犹清的房间,然后直接推门而入。
先映入眼帘的是床上的一双裸足,粉酥酥的足弓朝天翘起,前前后后摇来晃去。
提问:这对脚的主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