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无讳的心中充满了对母亲无尽的担忧,以及对那些伤害她的人深深的愤怒。
但陈无讳明白,现在最重要的是确保母亲的安全,是给予她最及时的救助。
陈无讳跪在母亲身旁,轻轻地将她扶起,轻声呼唤着:
“妈妈,妈妈,您能听到我说话吗?”他的声音带着颤抖,显然十分担心妈妈的状况。
在确认妈妈还有微弱的意识后,陈无讳迅行动。
他从车中找到了一瓶矿泉水,小心翼翼地打开,用一只手扶起妈妈的头,另一只手缓缓将水送到她的唇边,语气轻柔:“妈妈,喝点水,您会感觉好些的。”
水滴顺着妈妈的嘴角滑落,她艰难地吞咽着,在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陈无讳的心紧紧牵挂着妈妈的安危。
随着几口水的下肚,妈妈的眼神渐渐恢复了神采,她轻轻睁开眼,“无讳?你怎么在这?”
未等陈无讳回话,妈妈轻轻取过陈无讳手中的水倒在自己的脸上,冷水洗脸,她的意识瞬间清醒了不少。
正当一切看似即将回归平静,温秘书却以一副气喘吁吁、匆匆赶至的模样打破了这份宁静。
他装模作样地询问着妈妈的安危,言语间满是关切。
但那双看似诚恳的眼睛,却在不经意间泄露了一抹难以察觉的狡猾与算计。
“林副市长,您还好吗?”温秘书开口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我刚才现似乎有人在跟踪您,本想立即跟上,以确保您的安全,可是在半路上不慎跟丢了他们的踪迹。”
“我四处寻找,焦急万分,花了好一阵子才赶到这里。”
温秘书竭力维持着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试图在妈妈面前塑造一个忠诚且关心的形象。
然而,陈无讳心中清楚地知道正是这位温秘书,方才在暗处指挥着那群不明身份的歹徒。
面对如此厚颜无耻之人,陈无讳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强烈的气愤。
他没想到,在这个世界上,竟有人能将虚伪与狡诈演绎得如此淋漓尽致。
“妈妈,您千万别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蒙蔽,他才是这一切阴谋的始作俑者!”
陈无讳的怒火如火山般喷涌,他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愤怒,猛地向前跨出一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记重拳直击温秘书的面门。
那动作之迅、之狠辣,显然是蓄势已久,毫不留情。
温秘书的左半边脸在瞬间变得红肿,嘴角渗出了一丝鲜血,他勉强用手捂住受伤的地方。
他的声音因疼痛而变得含糊不清,“无味公子,你误味额了……”
“你还想装蒜?”陈无讳的愤怒并未因此而有丝毫减弱。
陈无讳一把揪起温秘书的衣领,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拳头再度扬起,他要彻底击碎这个伪君子的虚伪面具。
“陈无讳,住手!”林月芸的喝止声如雷霆般响起。
她的语气中蕴含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威严,仿佛一道无形的枷锁,瞬间将陈无讳的愤怒和动作凝固在了半空中。
随着林月芸的迅上前,她的眼中流露出了一抹深沉的关切,与陈无讳的气愤形成鲜明对比。
她轻声询问着温秘书的状况,“温秘书,你没事吧?”林月芸的话语中充满了关心和不好意思,完全不同于陈无讳的愤怒和决绝。
“妈妈,您看清楚,他才是那个居心叵测的人,他的出现就像黄鼠狼给鸡拜年,绝非好意。”
陈无讳的内心如同被熊熊的怒火所吞噬,他试图向母亲解释。
却现自己一时间竟不知从何说起,如何才能让母亲理解这背后的复杂与险恶。
然而,未等他进一步阐述,林月芸的一声断喝如晴天霹雳,将陈无讳的话语生生截断:“陈无讳!立刻住口!”
她的语气坚决而果断,不容半点辩驳,仿佛在告诉陈无讳,此刻的争论没有任何意义。
面对母亲的严厉斥责,陈无讳的内心五味杂陈。
他想要说的话,如同潮水般涌到嘴边,却又在母亲不容置疑的目光下,尽数退回到了心底。
陈无讳心中充满了不解与委屈:
“妈妈,您为何不愿听我解释?我,可是您的亲生儿子啊。”
‘您怎能如此轻易地相信一个外人,而对我,您自己的新生儿子,却半点信任也不给予?’
不知道为什么,陈无讳开始感觉有点冷。
夜幕深沉,这条偏僻的小径仿佛被时间遗忘,连一盏路灯都吝啬于给予光明,只剩下四周的黑暗与寂静为伴。
而妈妈,此刻正站在那片朦胧的月光下,与温秘书轻声交谈。
那画面看起来是和谐的,但在陈无讳的眼中,却如同一幕无声的悲剧。
妈妈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像是精心磨制的钢针,锋利而无情地扎进他的胸口,带来一阵阵锥心刺骨的痛楚。
月光下的对话,原本应该是家人之间最温暖的时光,如今却变成了陈无讳心中最深的伤痛。
他试图理解,试图接受,但那份被背叛与误解的苦涩,却如同潮水般不断冲击着他的内心防线。
夜风拂过,带着一丝丝凉意,仿佛在提醒他,有些伤痕,是真的会痛彻心扉。
陈无讳心中涌起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委屈与不解,被最亲近的人误解,是世间最难以承受的重负。
他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情感,大声向母亲解释,声音中充满了急切与真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