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流玉一摸,碗沿儿都汩汩冒冷气,连加热一下都懒得做,就端来糊弄他了。
“特意给我煮的?”他抬起头笑问。
“昂。”喻圆心虚,咬着嘴角,圆圆的眼瞳下意识往下瞥,下巴却扬起来了,特意给他开的,怎么不算特意?
景流玉接过碗,把他捞过来抱在腿上,胳膊环着他的腰,盛了一勺,一边喂过去,一边笑着感谢他:“那圆圆也太好了,好感谢你啊。”
“不客气哈。”喻圆想着这是好玩意,他吃了就是赚,张嘴吃了一大口,结果恶心的一个激灵,龇牙咧嘴的,捂着脸才吞下去。
凉,微腥,有点黏,这和生吃鸡蛋清有什么区别?
以前喻圆没什么不能吃的,但最近好吃的吃多了,舌头有点娇贵,开始挑拣了,味道差一点脸就要皱起来。
景流玉还在碗里搅弄勺子,好整以暇看着他,问:“怎么样?好吃吗?圆圆特意给我煮的,应该味道不错是不是?”
喻圆捂着下半张脸,一声“yue”憋了回去,含着眼泪推他的手:“好吃,你也尝尝,别,别浪费我的心意。”
景流玉捏捏他的下巴,看他委屈的别过去脸,心情大好,捏着碗边把剩下的一口闷了下去。
喻圆惊奇地看着他,动了动唇,到底没问他舌头是不是有问题。
“去玩吧。”景流玉把碗交还到他手里,拍拍他单薄的脊背,示意他自己去玩儿。
喻圆不走,赖在他身上打探情报:“景流玉,你最近是不是很忙啊?你在忙什么?有赚到钱吗?还是赔了?”
他的手段和技巧太低劣,小心思一眼就能被人看穿。
景流玉久久不言,揉捏着他的腕骨,扣住他细白柔软的手指玩弄了一会儿,垂下眼睫,语焉不详:“投了很多钱,但是都还没有见到收益。”
喻圆自动解读为——投了很多钱,都赔了。
他立刻紧张起来,坐直了身子教育他:“你不要太冒进,不要有赌徒心理,赔了就当吃个教训了,千万不要继续往里面投钱了,万一影响生活就不好了,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
他可跟景流玉有一年的包养合同,景流玉要是把裤衩子都赔掉了,他就得跟着吃苦了,他还指望从景流玉身上大捞一笔呢。
喻圆教育起人来一本正经,特别有酒桌上那些中年男人的语气,偏偏自己也不是很自信,眼睛乱瞟,私下里抠手,就显得有点滑稽,景流玉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亲了亲,闷笑一阵。
“你笑什么?”喻圆有种尊严受到挑衅的感觉。
“笑你对我好,我爸都没和我说过这些话。”景流玉还埋在他颈窝里,没有抬头,喻圆和他用的一款沐浴露,为了占便宜,所以每次挤得很多,身体乳也不要钱似的挖,所以身上又嫩又香的。
景流玉剥了他的睡衣,轻轻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立马留下道红印。
喻圆对景流玉生活的猜测大多来源于偶像剧和小说,他以为景流玉也是那种父母忙得满天飞,根本没空管他那种小孩,所以他说点儿掏心掏肺的话景流玉就想起了他爸。
他伸出手,僵硬地抱着景流玉脑袋安慰他:“没关系的,你要是以后想你爸了,我可以扮演一下,也可以教育你,给你一点父爱。”
多给点钱当报酬就好了。
景流玉的手指掀起他的睡衣一角,在他光裸的后腰和脊背上滑动,然后绕到他的胸前,轻轻拨弄着捻了捻,把嫩生生的红豆捏得站了起来,然后真诚地说:“那真是太谢谢圆圆了,需要叫你一声爸爸吗?想听吗?”
喻圆微微喘着气,倚在他怀里,感觉哪里好怪,隔着衣服握住他的手,结结巴巴说:“算,算了吧,不用这么——啊!不用这么客气——你的手拿开!不要捏了!”
“圆圆,你真的是直男吗?怎么随便哪里摸一摸都这么敏感,又翘起来感觉到了吗?插一插水也多。”
景流玉问了喻圆一个喻圆一直以来最不想面对的问题,问得他脸青一阵红一阵,一点都不想深思回答,只好一把捂着景流玉的嘴。
“这,这很正常吧!每个人身体都不一样!这是身体的反应,很正常,身体和真实的情感是可以分离的。大不了下次我在上面,插一插,你,你肯定也会流水。”
景流玉笑容消失了,抽出手,喻圆看见之后辩解的更着急了:“真的,你别不信。”
“没有赔多少钱,足够维持生活,你不要太担心,这些钱早晚会赚回来的。”景流玉立马扯开话题,喻圆一根筋的思路就跟着他跑走了,再也不研究要插一插景流玉这件事了。
“那就好。”他长松一口气。
这样才对嘛,景流玉这么年轻,怎么能成功呢?年轻人就得经历挫折,不断失败才行。他怀疑景流玉是在装逼,哪有亏了钱还能再赚回来的。
只要不耽误他捞钱,他就不管那么多了。
真可恶啊,亏了大几百万,轻飘飘一句话就揭过了,该死的景流玉到底多有钱!他真的要恶心死了,死老天给的他什么人生副本?
他看了看景流玉桌子上摊着的文件,没怎么看懂,消息打探也好了,从他怀里跳下来,抓着碗离开了,扯着上衣,夹着腿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