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朗潍接过蒲扇替她扇:“让阿颜担心了,都是为夫的错。”
顾颜笑睨一眼:“外祖可有话要你传?”
沈朗潍:“外祖说,若明年上元节你还不回幽州,他老人家就不再认你这个外孙女。”
顾颜惭愧道:“说起来我也有好些年不见外祖了。”
沈朗潍轻轻抚摸她的额:“这有什麽,幽州又不远,阿颜若想去,咱们即刻就能啓程。”
顾颜:“你才回盛京,也当与圣上述职,再等等吧,待入秋後,我们便去看外祖。”
沈朗潍点了点头:“幽州案情复杂,是该同圣上见一面。”
“对了,你离开这段时间,圣上曾与我召见,还说将芙蓉居赐予我们。我呢是这麽打算,芙蓉居距典狱司要近,等天不热,我们好好修缮一下,冬日就搬去芙蓉居,待春暖,便再搬回。你觉得可好?”
“阿颜拿主意就好,我呢,就全作躲懒。”
沈朗潍说这句话时,手就开始不老实,轻轻撩拨顾颜的敏感处。
“喂,沈朗潍,你赶了这麽久的路,难道都不累吗?”顾颜觉得身子痒痒的,不由往里躲了躲。
不想她躲一步,沈朗潍便进一步。
“阿颜。”沈朗潍温柔的音在顾颜耳边响起。
“不如,我们也要一个孩儿。”
“这个……”顾颜还从未想过生孩子这件事。
见顾颜犹豫了,沈朗潍开始着急:“阿颜,你不想?”
顾颜回他:“不是不想,不过子嗣这回事,也要看天时地利人和,哪里想要就能有的。”
“所以,若要心想事成,就更需要为夫的努力,争取一击即中。”
沈朗潍笑说着,整个人已经将顾颜包围。
青丝纱幔间,两情缱绻时。
沈朗潍昨夜回来时,并未惊动云月丶云朵。
她们两个见时辰晚,顾颜却还没醒,担心她有什麽意外,遂也不再等,轻轻探入卧房。
由于天气热,沈朗潍丶顾颜睡觉时只将薄被披在腰间,露出大半身体在外。
云朵是先到榻边,在撩起纱幔那一瞬间,整个人都呆住。云月见人立在那里不动,真以为顾颜出了意外,也赶忙过去,当即也被眼前吓住。
“快出去。”
一道沉重的声从沈朗潍口中传出。
云月丶云朵回过神,立即欠身,一路小跑往外赶。
顾颜睁开眼:“她们也不是故意,你这般严厉作甚!”
沈朗潍却笑:“阿颜,你难道不觉得吃亏?”
顾颜当即皱眉:“你身上披着被,我有什麽吃亏,再者,云月云朵指不定还嫌脏了眼呢。”
“难道我很丢人吗?”沈朗潍话说着,还不忘掀被,以示自信。
顾颜无奈:“又胡闹不是,快些盖上。”
沈朗潍笑了笑,才动身盖被,不想又被顾颜叫住。
“等一下,你背处腰间何时多了这个胎记?”
沈朗潍:“从出生就有,不过阿颜原先没有注意。”
顾颜认真想了想,她与他两世,她很确定他身上没有这处胎记!”
不等她仔细看,沈朗潍已经起榻穿好了衣。
“你再多休息会儿,我还有事去见相廷。”
顾颜起身:“什麽事竟这般急?”
沈朗潍俯身在她额间落下一吻:“然娘已经离开盛京,她临走前去幽州寻我,想让我与相廷转交一物。”
顾颜震惊:“然娘为何要走?”
沈朗潍:“她说去游历天下,义父也尊重她的决定。”
顾颜面上难掩失落:“那日饮酒,我便察她心里藏事,竟说走就走,也不与我道声别。”
沈朗潍安慰道:“然娘去做她想做的事,我们该为她感到开心,再说,她又不是不回。”
顾颜无奈点点头:“你记得早去早回。”
“嗯。”沈朗潍应着,又在她额间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