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于他而言,她的想法已经不再重要,他求的不过是自由。
僵持之下,终究是程望舒服软劝道:“如果你非要走,就跟我一起走吧。”
顿了顿,她语气又了温和些:“我请了三天假回来定亲,明天就要归队了,你先跟我去市里生活一段时间,你爹妈这边我会处理。”
“如果你还是觉得一个人好,我就帮你找份工作,你可以过自己的日子。”
温屿深看着女人真挚的目光,心中五味杂陈。
撇开辜负自己不说,程望舒真的是个好人。
可造化弄人,只能说他们有缘无分。
权衡片刻,温屿深点了头,无论如何,先离开这里再说。
为了不被其他人发现,程望舒把温屿深带回了家,准备第二天带着他和高奕泽回县城。
一进屋,温屿深就看见高奕泽正男主人似的整理程望舒的衣服。
两人目光相撞,高奕泽眼底闪过抹不悦,意有所指:“望舒,他就是你的那个‘扶贫’对象?”
程望舒也没有责备,只是有些无奈:“奕泽,你别胡说。”
而后又看向温屿深,压低了声音:“你别跟他计较,他是首长的儿子,从小被惯坏了。”
温屿深不言。
他看的出程望舒对高奕泽的纵容和保护,这是他两辈子都没有体会过的。
因为程望舒父母早亡,家里只剩她一个。
她便把收拾过的房间留给他们,自己去厨房搭了个木板将就。
夜渐深。
温屿深面对墙侧躺着,毫无睡意。
离他半个胳膊的高奕泽冷不丁开口:“望舒不喜欢你,你要是想为她着想就别拖她后腿。”
温屿深眼神渐黯。
他不想跟高奕泽争,也清楚现在的自己真正要的是什么。
忍忍吧。
再过两天,他就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