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强势的人如今成软柿子,想要拿捏程妄的人不会因为他变好了而放过他。
周围的恶意越来越大,除了必要的工作,程妄越来越不爱出门。
不过他并不在意,他已经打算在厂里干完这个月,拿到工资就走。
就算不能跟容歌离婚,他也要离开这是非之地。
夜训结束。
容歌站在家属楼下,望向三楼的窗子一片漆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从前她厌恶程妄没完没了的追问和争吵。
可现在追问和争吵连同暖黄的灯光、热乎的饭菜和围在身边的唠叨都消失了。
她反倒有些失落。
容歌烦躁地抹了把自己的衣袖,抬脚上了楼。
一进房间,就见程妄点着台灯,正缝着一个平安符。
容歌迟疑了会儿,走上前放轻了语气:“还在为前两天的事情生气?”
程妄动作顿了瞬,没有回答。
容歌拉过椅子坐在他身边,又放低了姿态:“我都是为你好,你脾气不能一直这样倔下去,万一……”
“很晚了,睡觉吧。”程妄直接关了灯,躺到了床上。
碰了一鼻子灰的容歌愕然看着床上的男人,心好像被棒槌砸了一下。
程妄真变了。
以前不管吵得多凶,只要她主动开口打破僵局,他就能被哄好。
现在他居然连听都不乐意听了。
从没有过的落差感萦绕着容歌的思绪,以至于让她一晚上都没睡。
次日。
程妄去厂子上班,刚上楼,就见李逸钦从自己办公室出来。
他黑着脸上前质问:“谁准你进去的?”
李逸钦脸上闪过丝慌乱,又立刻恢复镇定:“……我是来找厂长的,走错办公室了。”
对于这样拙劣的借口,程妄也不给他面子。
“厂长的办公室在二楼,我这是三楼,你记不住楼层,也认识字吧?门上那么大个制图室看不见?”
正当李逸钦被怼的哑口无言时,同事来叫程妄开会,顺带来拿画好的样板图。
程妄睨了眼李逸钦,朝同事说。
“样板图就在我桌上,对了,你一会儿跟厂长提个建议,别随便让人进出这里的办公室,免得丢东西。”
说完,也不管气的满目狰狞的李逸钦,他转身就走。
直到下午,程妄才开完会。
他正准备去找厂长说辞工的事,却先一步被叫去厂长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