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把她找回来了,”林雪冰对吴明然说,“你不要以为自己了不起,我警告你,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类似的事,我会支持我姐姐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吴明然诺诺称是,殷勤地向林雪茵问这问那。
林雪茵面无表情,当她面对这个男人时,她的感情是复杂的,也许正如羊革指出的那样:他们之间根本没有爱情!
但婚姻在很大程度上,本来便与爱情无关,它更像是一种责任!
林雪冰在他们家里坐了片刻,就匆匆走了。现在,客厅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沉默使这个家显得更加冷淡,林雪茵不知道怎样重新开始,而重新开始之后,等待她的又会是什么呢?
她站起来,在客厅里茫然地走着,仿佛在检视这个家,但什么也引不起她的兴趣,她的心不在这里!
“你看,钢琴很久都没有弹过了,”吴明然讪讪地走到钢琴边,讨好地拂了拂琴盖的灰尘,说:“我真想听你弹钢琴,来弹一曲吧。”
林雪茵看了吴明然一眼,没有理他。
吴明然趁机看透了林雪茵的心思,女人总是这样,爱耍一些小伎俩,其实她巴不得重归于好呢。
“来吧。”吴明然过去揽住林雪茵,热情地邀请她。
“我没心情!”林雪茵冷冷地说,身体以右脚为轴,转了半圈,从吴明然的揽抱中脱开身。
在吴明然的手臂触到她的身体的一刹那,林雪茵不由自主地感到恶心,这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行为不轨,那感觉已淡漠了,而是因为她的心中正在想着另外一个男人!
这种感觉很幸福,但对于她又很痛苦!
外面已是夜色初降,这片幽静的别墅小区显得更加宁静,但林雪茵的心中却是狂乱的。
周围的环境愈是静谧,她心中那沸沸扬扬的激荡便愈是强烈、清晰!
吴明然开了音响,扭动着不协调的步子,建议林雪茵来跳个舞。
林雪茵说:
“把那个关了!”
吴明然的努力又失败了。
林雪茵走回沙前,坐下,沉思了一会儿,问:
“雪冰说,你的生意有麻烦,怎么了?”
吴明然没想到林雪茵会关心起他的生意,继而马上狂喜起来。
这种态度,表明她已经准备而且更好地履行其做妻子的职责了“是有点麻烦,”吴明然也坐下来,不过问题不是很大,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也不怕!
林雪茵奇怪男人为什么如出一辙地把她作为他们事业的一个支柱,她对于他们,果真像他们说的那么重要吗?
看见吴明然点上一支烟,林雪茵说:
“给我一支。”
“你吸烟?”吴明然吃惊地问。
“给我!”
“吸烟对你不好。”吴明然拒绝说。
林雪茵没理他,从他面前抓过烟,点上吸了一口,却被呛着了。
“你看你看,不让你吸偏逞能,来,给我。”吴明然坐到林雪茵身边,替她抚弄着背部。
也许是烟雾呛进了眼睛,林雪茵觉着有泪水滚出了眼角。
这个小小的插曲打破了一个月以来的僵局,虽然林雪茵没有对吴明然表示出明显的认可,但起码也没有让他把手拿开。
这意味着,今天晚上将是一个有进展性的夜晚。
吴明然为林雪茵端来了水,极尽温柔之能事。林雪茵表面仍旧保持着冷峻的神态,但举止已不再那么强硬了。
在上床以前的时间里,吴明然成功地把林雪茵搂在怀里,两人之间的隔膜仍未消除,但毕竟已经开始了。
挂在墙壁上的石英表报完了最后一次时间,夜已经深了。
林雪茵似乎被电视节目吸引住了,丝毫没有上床的表示。
吴明然变得愈来愈烦躁起来,他起身到洗手间去了一趟,回来时满面春光,精力旺盛。
“该睡觉了。”他说。
“你先睡吧。”林雪茵头也不抬地说。
“睡吧。”吴明然摸摸林雪茵的头,他凑近了的嘴里有一股奇异的香气。
这一次林雪茵没有拒绝。
来到楼上的卧室,吴明然像以前那些“革命之夜”一样,很快地脱光了他的衣服,但林雪茵没有作出配合,她把裙子脱下来,穿着内衣,顾自上了床躺下,背对吴明然和他的自鸣得意的裸体。
吴明然以极大的毅力,克制住自己放纵的欲望。
他静静地躺在林雪茵的身边,任奇瑰纷杂的幻觉冲击着他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