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羊子为什么甩了我吗?”陈文杰略带醉意地问林雪茵。
她有些困了,但她不想睡觉。她开始可怜这个男人了,她一直以为他只是和羊子玩玩而已,但现在才现,他是爱羊子的。
“你别喝了。”
“我知道为什么,”陈文杰表情怪怪地说,“她和你们一个老师搞上了,他*,臭——女人!”
陈文杰本想骂句更难听的话,但在林雪茵面前忍住了。
“其实……她也爱你的,你误会羊子了。”
“误会?她爱着我,然后和另一个男人上床睡觉,这叫爱我?”
“不会的。”
“不会的,我也这么希望,可事实上她……唉,你不懂的。”
陈文杰又喝下去一杯酒,脸上的表情起了变化,眼圈红了,然后一滴泪水从眼眶里无声地滑了出来。
林雪茵吓了一跳,她不敢相信陈文杰这样的男人也会哭。她想说些什么,但自己的心里突然也有了酸溜溜的感觉。
陈文杰的身体在抖,大滴大滴的泪水落下来,他的苍白的手指神经质地在桌子上敲打着。
林雪茵涌起了一股母性的柔情,她伸出手去,拍拍陈文杰的手:
“不要难过了,说不定你还有机会呢。”
陈文杰受了爱抚,尤其是来自林雪茵的爱抚,哭得更历害了,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林雪茵心里凄凄的,但她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别人,其实自己何尝不难过。
但男人的眼泪却那么令人震撼,或许正是因为他们很少表现脆弱的一面,一旦显露出来,反而比女人相对廉价的泪水更易引起别人的同情。
林雪茵把陈文杰拉起来,扶着他坐进沙里。
他的手被她握着,这也是第一次除庄文浩以外和另一个男人如此亲近。
但她的心是平静的,她在这时更像个慈祥的母亲,而不是一个坐在男人身边的小女人。
陈文杰在语无伦次地说着话,林雪茵强打精神应付着他。倦意不断地袭上来,她抗拒着,但最终还是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庄文浩来了,站在她的床边看着她。
他的脸那么亲切,和分别前一样,没有丝毫变化。
他吻她的眼睛、耳朵、唇,他的唇那么温柔,一如思念中念及的那双唇。
她告诉他自己怀了他的孩子,他很高兴,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腹部,并弯下身子在她的肚脐上吻着。
她说我要生下他(她),庄文浩答应了。
然后两人给未来的孩子取名字。
庄文浩说我好想你。
林雪茵说我在梦里天天都在想你。
庄文浩的手仍旧那么温柔、熟练和富有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