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茵躺在床上看了一会儿书,迷迷糊糊睡着了。
不知什么时候,她被一些声音惊醒了。
那是床在响,还有羊子的兴奋但压抑着的呻吟声。
林雪茵明白了正在生什么事情,她有些惊讶,黄炜竟然敢如此大胆。
为了不惊动他们,林雪茵只好静静地躺着,两张紧连的床都在动,林雪茵躺在自己的床上,几乎同样感受着来自一个男人的挤压和冲击,这是一种几乎陌生了的感觉。
但男人的喘息声仍旧令她颤栗起来,浑身的皮肤一下子绷紧了。
在轻微摇晃着的床上,她的感觉在荡漾,在飞翔,肢体麻木着,甚至连大脑也麻木了。
于是她又慢慢地睡过去了。在梦中,她看见约翰走近她,约翰的身体高昂着。
他吻了她,他开始抚摸,手在她的衣服里熟练而温柔,这很快使她兴奋了。
约翰把她的腿分开,让她坐在桌子上,他细细地从脚向上吻着,在大腿根部蹭着,耐心地撩拨她。
她已经完全被打开了,要求他进入,快!
快些!
但约翰仍旧在她的体外磨擦。
她的身体已经变成了一片沼泽,一片活力盎然的沼泽,在身体深处,仿佛有一个巨大的黑洞,它需要无穷无尽的填塞。
快!
快!
我要!
她像个荡妇一样扭动着、叫着,锐利的快感像一把刀子优雅地割破了她,血红血红的一片漫了上来,把她淹没了。
这时,一阵急剧而粗野的敲门声把她惊醒了。
“开门!”
外边有个男人叫着。
林雪茵从床上下来,拽了拽衣裙。
羊子和黄炜从蚊帐里探出头,黄炜的脸色都苍白了,她向林雪茵示意先别开门。
两个人在床上手忙脚乱地穿衣服。
林雪茵觉着有些冷,大概衣服湿了,贴在身上粘粘的。她抱紧了肩膀,着抖,问羊子:
“怎么办呀?”
“你怕什么?”
羊子拢着头赤着脚打拖鞋。外边的人已经在用钥匙开门了。羊子冲到门边把门反锁上,外边的人大叫:
“快把门打开!保卫处查房!”
“保卫处查房怎么了?这是女生寝室!”
羊子隔着门喊。黄炜终于穿好了衣服,林雪茵过去帮他把羊子的床整理好,羊子示意两个人坐下来。
“再不开门我们就砸门了。”
门被踢得咚咚响着,林雪茵越抖得厉害了。黄炜小声说:
“镇静些!”
然后让羊子把门打开。从外面冲进来三个高大的男人和一个宿管科的老太太,其中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问黄炜:
“你在这儿干什么?”
“我是老师。”
黄炜故作镇静地吐着烟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