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奇怪的场面,梦境说到底还是要基于一定的世界观和最为基本的常识的,譬如人要呼吸,岩浆很烫,水可以喝等等。
但是此刻她的感觉却十分反常,因为她知道自己在做梦。
按理来说人们做梦,在梦里是不知道自己是否身处梦境之中的。
有点奇怪。
但是……管他的呢,大睡一觉都比抄那狗屁玩意儿强。
李纯熙在梦里放声大笑着,高兴的做出了各种动作,自顾自的庆祝着。
“欧耶,好耶!”
作为梦境的主人,她自然有权利想象各种东西,只要她见过,哪怕想象过应该都可以。
她绞尽脑汁的转动着大脑,咬着牙,闭着眼,满脑虚汗的冒着。
“游戏机,游戏机……”
“按摩棒,按摩棒……”
但是无论他做了什么努力,都没有回应。
“怎么回事?”
李纯熙觉得有些奇怪,怎么回事,为什么?
难道这里是别人的梦?!
不会吧?!
之后她向着无聊,脑中开始涌现起醒来的想法,但是那满脑子的请求此刻却如同服务器宕机一样没有回应。
她努力了半天最终全是徒劳,她有些颓然的蹲着,不过内心里还是有着盼望:“没事,现实世界中自己饿了,会自然醒来的。”
不过在她想象着的时候,寒风呼啸声渐渐的开始变大了。
一望无垠的冰川上,只有她一道孑然一身的身影伫立着,宛若世界最后一人。
没有其他人,有的只有无边无际的冰川高原和那从哪地平线而来的鹅毛大雪。
放眼望去,四面八方只见没有一丝障碍物,那漫天飞雪落在那冰层上落在那冰层之上一瞬之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那就是一片镜花水月般的虚妄。
她开始漫无目的的行走着。
她找不准方向,因为这里几乎没有任何参照物,她只能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渐渐的,她的内心开始有些狂躁,随后便是极度的恐惧,之后便是极度的愤怒。
她数不清过了多久,她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她怀疑自己在独自打转,于是开始在哪深不见底的冰层上做着标记。
她有些惊恐的现自己好像真的没有打转,为此她还刻意跑回去看看自己做的标记是不是在这诡异的地方又消失了。
很遗憾,没有。
可恶,到底怎么回事?!
极度的恐惧带来了极度的愤怒,她开始叫骂着,怨天怨地怨空气。
但是都没有回应,仿佛整个世界就她一个活物。
她开始到处破坏,将她周围的冰层砸的乱七八糟,但是那冰层仿佛有着生命一样在她那可笑的破坏之后迅恢复原样。
她也感觉不到饥饿,口渴。
一切仿佛静止了,时间好似在这里凝固。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天?一个月?一年亦或是一年?乃至十年?
她数不清了,她也懒得学鲁滨娜记录时间,一来鲁滨娜还有盼头,二来她也没有星期五。
她如同死人一样躺着,她只想长眠于此,她真的不想再等了,让我嗝屁吧,这样我也许就能醒来了吧……
“到这来……”
脑海里响起了一道悠远低沉的呼唤,那声呼唤仿佛不似那外界传来,好似本来就是他心底中传来的心声。
“谁?!”
李纯熙大声的叫着,内心的欣喜若狂的同时带着那有些莫名的恐惧。
“到这来……”
第一声如果还不能确定的话,那么第二声一定可以听的清清楚楚,那声音仿佛心有所感一样在的心底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