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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拥抱（第3页）

诺诺把那双紫金色的高跟鞋放在旁边，只穿着袜子就蹦到街面上，也不怕脏：

“这样就舒服了！看我为你做了多大的牺牲啊！我最不喜欢穿高跟鞋了。给古德里安教授打个电话吧，你亲口跟他说，选择才会生效。”

“生效？”

“你和普通人不同，你的人生里，有个隐藏的选择项。打完这个电话，那个选项就被激活，”诺诺说，“我们总是说，永远有另一个选择，就看你想不想要。”

“隐藏的……选择项？”路明非打开手机，拨通了古德里安教授的号码。

“明非我在北京，你想好了么？”古德里安教授的声音比路明非还要紧张，似乎路明非是个绝代风华的美女，正考虑要下嫁他。

“我想好了，我同意在文件上签字。”

诺诺在小街的石板上跳格子，跳到了一条交叉路的路口，回头看着路明非，风把她的长吹得像河流。

“确认么？”古德里安教授欣喜。

“确认。”路明非觉得自己这句话好比婚礼女孩说“Ido”，这两个字将影响他的一生。

“验证通过，选项开启。路明非，出生日期1992年o2月14日，性别男，编号a。d。oo13，阶级‘s’，列入卡塞尔学院名单。数据库访问权限开启，账户开启，选课表生成。我是诺玛，卡塞尔学院秘书，很高兴为您服务，您的机票、护照和签证将在三周之内送达。欢迎，路明非。”一个沉稳的女音响起在电话中。

古德里安教授的声音再次传来：“明非，声纹签字完成，剩下的事诺玛都会解决好，你等着邮件就行。你和诺诺在一起么？呆在那里不要动，我立刻就派交通工具去接你们，还有几个纸面的签字需要你落笔。”

电话挂断了，路明非对刚才生的一切还有点懵。

“诺玛是学院的中央电脑，是个拟人电脑，什么事情交给她就好了，她绝对一流！”诺诺说，“一起来玩跳格子！”

“哦，好啊。”路明非说。

一二一二地跳着格子，路明非并不知道什么事情正在全世界范围内生，刚才的一切只是开始，大量的数据包从那台名叫“诺玛”的级计算机中涌出，正去向世界的不同角落，“路明非”这三个字出现在很多人的屏幕上，并被牢牢记住，数据锁解除，地球上数千个秘密网关对“路明非”开放。

卡塞尔学院对于新学生张开了怀抱。

……

陈雯雯回了家，想提着一口气在沙上坐下，让自己变成软泥一样得到放松。

但她停下了脚步，不得不停下。

沙上盘坐着的女人宣告了沙的主权所有。

陈雯雯皱着眉头先放掉了沉重的书包，包落在地上出了代表其中分量不轻的声音，她感觉到了自家母亲严厉且审视的目光。

“陈雯雯，怎么回事？”陈妈问。

“什么怎么回事？我做什么了？”陈雯雯打量了自己一眼，“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

“你拒绝了赵孟华，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陈雯雯皱起眉头，“赵孟华告诉你的？”

“也就是说你真的拒绝了？”陈妈一拍沙，“陈雯雯你好大的胆子！”

“我拒绝了又怎么了？”陈雯雯质问道，“我不能有拒绝的权力？”

“不能！”

“妈你……”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陈妈甩过来一个包，砸到了陈雯雯身上，砸得她连退几步，后脑勺磕中了刚刚迈进来的家门，疼得她捂紧了后脑勺。

“你收拾好了行李，要去跟谁鬼混？！”陈妈炸雷般的声音摔在地上，弹起来，掉到她耳朵里。

看着地面上被拉开一半拉链而洒落出不少衣物的小行李箱，陈雯雯好像明白了什么，她抬起头：“是你告诉赵孟华我拿到了出国的机会？”

“只是机会？你不是已经打算私奔跑了吗？跟哪个不知道从哪来的破落货！”陈妈咬牙切齿地道，“有妈生有妈养不疼妈的畜生，你就想这么一走了之！”

“妈，我没有。”陈雯雯被砸得腿疼，小腿微微颤抖。

“还没有！东西收拾好了，人拒绝了，要不是我现的早，下一步就是人跑了！”陈妈拽着拖鞋大踏步走来，指着陈雯雯的鼻子骂道，“我告诉你陈雯雯，东西在我这，想跑？没门！你不去找赵孟华复合，你就别想认我这个妈！”

“妈。”陈雯雯说，“什么复合呀，我跟赵孟华根本就什么都没有！”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直接把陈雯雯扇在了地上，今天为了晚会精心准备的小妆容和饰都被拍乱拍飞，小夹摔在客厅角落里打着转。

“什么都没有？！”陈妈怒吼道，“那难道你跟那个什么路明非就什么都有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