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六也站出来替我们说话:“就是,你们不相信大人和灵儿姑娘,难道还不相信我们吗?我们亲眼见过……”
“闭嘴!”另一个官员粗暴地打断了他,“你们不过是牟剑心的属下,自然要替他说话,谁知道是不是串通好的!”
我深吸一口气,示意张五哥和王六不要再说了。
“好了,都少说两句。”陈捕头放下酒杯,慢悠悠地说道,“我相信牟大人和孙姑娘都是光明磊落之人,不会做出危害朝廷之事,至于那些传言,不过是捕风捉影罢了,当不得真。”
他表面上是在替我们说话,但我听得出来,他话语中充满了怀疑,显然并不相信我们。陈捕头的话,看似是在为我们解围,却更像是在火上浇油。那些官员听了他的话,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肆无忌惮地嘲讽起来。我和灵儿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丢在人群中,任人评头论足,那种滋味,真是比死还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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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想一走了之,但灵儿却突然站起身,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朵娇艳欲滴的桃花。她将桃花轻轻一抛,那花竟然在空中旋转飞舞,最后化作点点星光,消失不见了。
“这……”那些官员顿时看呆了,一个个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心中暗暗叫苦,灵儿这是怎么了?在这种场合施展法术,不是自寻麻烦吗?
果然,短暂的沉默之后,人群中爆出一阵惊呼。
“妖术!这是妖术!”一个官员指着灵儿,大声喊道,“她一定是妖怪变的!”
“没错,一定是这样!”其他官员也纷纷附和,“快把她抓起来,烧死她!”
“你们胡说!”我怒吼一声,将灵儿护在身后,“她不是妖怪,她是修真者!”
“修真者?那是什么东西?”一个官员满脸不屑,“我看她分明就是个妖女!”
“够了!”我再也忍无可忍,拔出绣春刀,指着那些官员,“谁再说她是妖怪,我就杀了谁!”
我的话,让那些官员顿时安静下来,但他们的眼中,依然充满了恐惧和敌意。我知道,今天的事情,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灵儿拉了拉我的衣袖,轻轻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冲动。她的眼中,满是委屈和无奈。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拉着灵儿转身离去。
我知道,灵儿是想证明自己,但在这个愚昧的世界,有些事情,不是你能证明就能改变的。夜幕降临,我独自一人在街上巡逻。往日里热闹的街道,此刻显得格外冷清。路边的店铺大多已经打烊,只有几家酒肆还亮着昏黄的灯笼,偶尔传来几声醉汉的叫骂声。
我紧了紧身上的飞鱼服,感受着夜风带来的丝丝凉意。自从那日宴会上的事情传开后,我明显感觉到周围人对我的态度生了变化。那些原本对我毕恭毕敬的百姓,如今看我的眼神中,多了几分畏惧和怀疑。
“嘿,你听说了吗?那个锦衣卫牟大人,听说是个妖怪!”
“可不是嘛,还有那个女的,也会妖术,能把花变成星星!”
“嘘,小声点,别被他们听到了……”
两个路过的百姓压低声音议论着,他们的声音虽然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我的耳中。我的心仿佛被针扎了一下,一股莫名的失落感涌上心头。
我停下脚步,抬头望着漆黑的夜空,心中五味杂陈。我拼尽全力想要保护这个国家和百姓,可到头来,换来的却是他们的误解和恐惧。我真的做错了吗?我,真的适合做锦衣卫吗?
正当我陷入沉思之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突然从远处传来,打破了夜的寂静。我回过神来,循声望去,只见一匹快马正朝着我这边疾驰而来。
马背上的人身穿黑色夜行衣,脸上蒙着面巾,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他手中握着一把明晃晃的钢刀,刀身上还沾着斑斑血迹,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不好!是刺客!
我的脑海中瞬间闪过这个念头,几乎是出于本能地,我握紧了腰间的绣春刀,摆出防御的架势。然而,那匹快马却并没有丝毫减的意思,反而越冲越快,直直地向我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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