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笛身法矫健,几个起落后奔出十余丈远,奔出了百余丈后,忽然停了下来。
他所停留下的地方有一棵高约三丈的白杨树。
这一眼望无尽头的沙漠,竟然长着一棵树!且树已长了三丈高?
任谁看后都觉得不可思议。
还有更不可思议的,只见吴笛走到树边,出手抓住树干,向左扭转了三圈,树竟然被他转动!
只见树被转动后,便有嘎嘎声响,接着离树丈远的地方的沙子忽然塌陷,露出一个地洞来。
地洞垂直而下,可容人钻进去。
吴笛一个起落,跃进地洞里。
地洞有两丈深,吴笛落入地洞后,眼前便出现一条地道。
地道两壁都挂设有灯盏,灯盏上燃着豆大的灯火。
吴笛往石壁的一块砖石上一摁,便听嘎嘎声响,头上的洞口合上。
顺着地道,吴笛走了约几十步路。
待地道走尽,便来到一间大厅。大厅宽敞,四角有铜制鸟兽灯台。
大厅正前方有一太师椅,此时椅子上正坐着一个中年男子。
那男子身穿白衣,一脸严肃,看见吴笛走进大厅,双眉一皱,问道:“你到哪里去了?”
那中年男子便是吴天。
吴笛走到吴天身边,揉肩捶腿,脸上带笑道:“我去看看外面有没有过往的骆驼商队,好给你和娘买些用的东西。”
沙漠千里荒芜人烟,绿洲集镇更在百里之外,但常有西域骆驼商队来往于中原各地,在附近经过,是以吴笛的父母常向西域骆驼商队购买日常生活用品。
吴天白了吴笛一眼道:“你真有这份孝心?”
吴笛瘪嘴不高兴道:“爹,你怎么会这么想你的儿子,难道在你眼里,我还不算是个孝子?”
吴天几乎要笑出声来,嗔怪道:“你要真孝顺,便把我传给你的玉阳经练好。”
吴笛道:“爹,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练好玉阳经,指不定我现在武功便远胜于你咧!”
吴天道:“真的?”
吴笛道:“要不咋们父子俩较量一番?”
吴天冷哼一声道:“就凭你?我不过传你玉阳经三年,以你现在的功力,只怕还不足以与我较量。”
吴笛不服道:“即是如此,那咋们就比一比,较量过后才知道。”
听吴笛狂妄的语气,吴天心里感叹,他知道吴笛现在年轻气盛,目空一切,若此时不杀杀他锐气,只怕他以后出到江湖闯荡,免不了要吃上大亏。
“好,我父子俩便较量一场。
他走到大厅中央,站在一块地板上,对吴笛道:“想你不过习武三年,功力尚浅,我便让你一着,站在这块地板上,只用一只手,你若能将我逼出这块地板或是让我动用双手,便算你赢。”
吴笛走到吴天身边,看了眼吴天所站的那块地板,只见那块地砖不过只能容得下一双腿,心里自是有信心能将吴天逼出他所站的地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