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国公带领锦衣卫先一步去户部衙门,准备收监……。”
他一五一十的禀报,“奴婢宣了口谕,锦衣卫收监赵勉后,还将党附赵勉的官员,一同缉拿。”
“党附?”
老朱嘴里呢喃了一声,杜安道不知道皇爷的神情反应,跪地就不敢抬头,皇爷也没让他起来。
从皇爷的口中,杜安道也判断不出皇爷的心思。
他道:“曹国公说的党附之言!”
“他怎么不说,自己党附三孙子呢?”
老朱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目光就没在他的小本本上挪开过,翻了一页又一页。
杜安道匍匐更深,不敢回答。
严格来说,何止是曹国公有党附之举,好多勋贵,比如说凉国公,信国公等人,都有党附三皇孙之嫌。
只是谁都不敢提。
杜安道更不敢说这种妖言惑众之言。
“你去盯着,不要再有下次。”
杜安道急忙道:“奴婢明白!”
他低头退出去,才走了几步,就听到寝殿内传来砸东西的声音。
杜安道的脚步不由快了几分。
皇爷并不是看起来那么平静,心头早已是怒火滔天。
“这次,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了。”
杜安道到了殿外,蒋瓛依旧跪着,他冷淡的看了一眼,快步离开。
这就是一面之差,带来的后果。
如果当时在宫门遇见,自己把口谕传给他,蒋瓛就不会入宫,不入宫就能自己带锦衣卫去把事情办了,也就没有跪地这一遭。
可没有如果。
蒋瓛面色露出痛苦,跪了这么久,膝盖早就失去知觉。
他也不知道宫外是什么情形了,心里焦急又痛恨。
要不是三皇孙,要不是那什么南镇抚司。
自己会惹怒陛下,会跪在这里不敢起来吗?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蒋瓛总算是得到起身的旨意,他如蒙大赦,急忙叩谢天恩。
等他走出宫门,锦衣卫的心腹早是心急如焚的等着。
“事情怎么样了?”
“指挥使……。”
心腹将事情说了一通,蒋瓛神色猛然涌起一股潮红,身形摇摇欲坠。
“杜安道!”
他咬牙切齿的蹦出三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