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鱼清漪重新走回房间,手里提着一壶刚刚在酒库里亲手打好的杏花酿。
莲步轻移,款款来到曹陌身边,给曹陌倒上之后,鱼清漪双手端起酒杯,递到曹陌身前:“曹公公,这是清漪亲手打的酒,应该没有问题。。。。。。”
曹陌接过酒杯,稍稍抿了一口。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混合着鱼清漪身上,淡雅美人香的缘故。
分明是同样的杏花酿,但鱼清漪给他倒的这杯,却是远比在大厅里老鸨子打来的杏花酿好喝许多。
一杯酒入喉,曹陌毫不吝啬,给出一个满意的赞赏:“红袖添香,酒香人更香。。。。。。”
当然,曹陌并不知道的是,鱼清漪打来的杏花酿,乃是暖香苑酒库里最为珍贵的二十年陈酿。
的确比老鸨子端给他的普通杏花酒,要远远好喝得多。
“。。。。。。”
鱼清漪脸蛋微红,但见到曹陌喝下之后,并没有再如方才碰瓷一般的倒下,心中不免松了一口气。
好歹这酒在给曹陌端上来之前,她已经尝过一口,确定没有问题后才敢给曹陌拿来。
要是曹陌再假装倒下,那她可不依了。
曹陌放下酒杯,鱼清漪见状,当即再给他添上一杯。
不过曹陌这次却是没有再喝,而是将目光落在鱼清漪的身上,再次打量了这位大胸的清漪美人一眼。
被曹陌毫不避讳的侵略性目光,在胸前上下打量着,鱼清漪瞬间脸颊微红。
不得不说,眼前这位曹公公的确长得很是俊美,少有女子能够在他如此目光下,不被看的脸红心跳。
只是可惜,这般俊俏的人儿,却是一个太监。。。。。。
鱼清漪心头怜惜,或许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曹公公方才才会说那两个女反贼,以后都是他的好娘子。
毕竟,人越是缺少什么,才会越是在乎什么。
果然,狗皇帝惨无人道,昏聩无能,不仅将她顾命大臣的父亲给含冤打入天牢。
还将曹公公如此少年英才,给阉了做一个太监。
曹陌并不知道鱼清漪此刻正在可怜于他,瞧了一会儿,仍是暗暗感慨。
目光不舍的从她的胸前,移到她的脸上,淡声问道:“本督听说,你曾是都御史的千金?”
鱼清漪一愣,被打入教坊司这么久,她虽然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但却是很久没有再听旁人当她面提起过了。
要知道,她原本不姓鱼,而是姓于,鱼清漪,不过是她在青楼的艺名。
“曹公公,您知道我的父亲?”
鱼清漪委屈的情绪蔓延上心头,美眸微红,芳心一颤,连带着身前的伟岸波澜,都变得起伏不定。
“别这么激动,本督不过是方才在大厅内时,听老鸨子顺口提起过。”
曹陌看得眼皮子一跳,目光不由自主的再次下移。
就拿这个来考验他这位朝廷命官,试问哪个朝廷命官经得起这个考验?
他是真的很想把这位清漪美人揽过来,先好好尝上一尝,但现在这种场合,显然不太合适。
“。。。。。。”
鱼清漪红着眼睛,盯着曹陌身上的白锦蟒袍看了又看。
虽然她并不知道曹陌的具体身份,但这一身金丝白锦蟒袍,又岂是寻常人能够穿在身上的。
还有曹陌腰间挂着的那柄长剑,其上皇家御用的标志,以她曾经的身份,还是能够辨得出来。
鱼清漪瞬间就变得激动起来,她不就是在等一个机会,等一个为父亲鸣冤的机会。
而眼前这位曹公公,无疑便是那位,让她能够直达天听的机会!
一念及此,鱼清漪扑通一声,直接跪了下来:“曹公公,清漪求您救救家父,家父他是被冤枉的!”
“本督只是随口一提而已。。。。。。”
曹陌面无异色,端起鱼清漪方才给他倒的杏花酿,浅浅抿了一口,这才道:“朝堂之上的事,牵扯颇深,本督可不好过问。。。。。。”
“。。。。。。”
鱼清漪微微迟疑,但她也听得出来,曹陌只是不好过问,并不是不能过问。
说明眼前这位曹公公,至少能够参与到她父亲那个层次的斗争当中。
当即,鱼清漪深深一拜:“只要曹公公愿意为家父鸣冤,清漪愿为曹公公当牛做马,为奴为婢一辈子!”
“你这事有些难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