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加上程家堡的十五人,程暮鸢,楚飞歌一行十七人就这样浩浩荡荡的朝南海边的松坡山赶去。
天气入春之后的昼夜温差较大,明明白天还是艳阳高照,晚上便刮起了大风。
因为担心楚飞歌的病情,程家堡的弟子又都是习武之人,所以程暮鸢便下令连夜赶路,待到了松坡山的山下再休息。
夜晚的狂风呼呼的刮过,出有些狰狞的响声。
程暮鸢安静的坐在马车的锦被上打坐,而楚飞歌则是躺着看她。
忽然远处传来兵刃撞击的声响吸引了程暮鸢的注意力,她的内力深厚,不管是夜视还是耳力都极好。
下令所有人下马车藏于丛林之后,程暮鸢便认真的关注着那边打斗的状况。
几名壮汉拿着长剑,面色在火把的照耀下格外猥琐,而与他们对峙的则是一名身着鹅黄色长裙,面带紫色纱巾的女子。
“呦,这小姐一个人出门吗?这山路不好走,不如让我们兄弟几个送送你可好?我们可都是好人啊。”其中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男人说道,一双贼溜溜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女子。
而听过他的话之后,其他围着女子的壮汉也大笑出声,形势对那女子极其不利。
“这些人竟敢如此调戏欺辱一个弱女子,白姑娘,待我去收拾了他们。”说话的人正是程家堡的弟子,因为程暮鸢这一路都蒙着面纱,又说自己姓白,所以这些人才会如此称呼她。
“再等等,难道你们没现那个女子的眼神中根本就没有一点惧意吗?我想这些人在她的眼中,应该算不上什么。”
果然,程暮鸢料想的不错,当那几名壮汉一拥而上朝那女子砍去时,只见她的身子轻轻晃动,便躲过了砍来的刀剑。
上衣轻撩,只见几条极其细小的黑影自她宽大的衣袖中飞出射入那几名壮汉的身体之中。
须臾片刻,那几名壮汉竟七孔流血而死!
程家堡的几个人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见程暮鸢脸色苍白的命令他们离开,也只能听话的走开。
马车再度上路,却是比刚才的度还要快上许多。
在车内,楚飞歌看着满脸是汗的程暮鸢轻轻的摸上她的手,那是一片冰凉。
“鸢儿,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怎么手这么凉啊?”楚飞歌年龄还小,自是什么都不懂,程暮鸢看到她担心自己眼神微微一笑,顺势摸了摸她的头。
“我没事,可能是最近赶路有点累了,你快些休息,以免再毒。”
“恩恩!”楚飞歌听话的钻回到被窝里,伸出两只小手抱着程暮鸢的手臂,而后者也并没有反对,任由她抱着自己。
夜色逐渐加深,程暮鸢却是一夜无眠。
只要想到刚才的场景,她的心里就是一阵恶寒与后怕。
也许那些程家堡的弟子没看到,可她却是看的清清楚楚。
那个黄衣女子袖子里出来的哪是什么暗器?
分明是几只形状极其诡异的虫子!
那虫子像是蚯蚓一般,黑色的身体约莫有几寸长,上面却长满了数不清的爪子。
当黄衣女子放出它们的时候,它们就像是暗器一样蹿入那几个壮汉的身体里,待他们死了之后,竟又钻了出来!
这样的场景不由让程暮鸢想到了从古至今极其邪门的巫蛊之术,相传此乃南方苗族为起源地的一种极其恶毒邪术。
炼蛊者通过各种方法各种手段来炼制不同的蛊毒,这世界上的万物,常见的,不常见的,都可以炼制成蛊,甚至还有一些丧心病狂的巫师以活人来炼蛊!
蛊的种类不同,形状不懂,威力自然也不同。
所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蛊毒种类之多,杀伤力极大。
不管是哪个朝代,人人皆是闻蛊色变。
这种杀人于无形的邪术,中了便极其难解,甚至比起鬼毒门的毒药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谓以毒药药人,令人不自知者,今律谓之蛊毒。
想到刚才那个女子的情形,无疑便是个用蛊之人。虽然这里是南海,但是距离苗族的界地却还是有些距离,怎会在这遇到那蛊毒?
想及此处,程暮鸢的脸色也越来越沉。这还没到松坡山,就遇到这邪门的玩意,前方,究竟还有多少危险等着她们?
扭过头看着楚飞歌的睡颜,红扑扑的小脸上带着笑意,看上去甚是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去捏一捏。
而那微启的嘴角边还有一串晶莹的口水,抱着自己的小手从始至终都不曾松开。
“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