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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2页）

那张苍白消瘦的面孔出现在眼前，曾经魅惑天下的容颜早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则是如骷髅一般骇人的模样。

而那双如同璀璨星芒一般闪亮的黑眸，也已经不见了光辉，变得灰暗无比，毫无中心。

那里，再也倒映不出自己的样子。

她，再也不会用那深情的眼眸看着自己，说不管怎样，她都会爱自己生生世世。

“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有用吗？你不是…希望我死吗？”

“明天，我会给你带新的药。”

洛岚翎说完便离开了山洞，她没现漆黑的山洞中那滴晶莹的泪珠，那串无声流淌的泪痕。更没听见，那熟悉的话语。

“翎儿…别走…别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汇聚成殇，刻印于魂。

待得洛岚翎回到程暮鸢所住的院落，便见楚飞歌已经安稳的睡下，而程暮鸢也疲惫的趴在一旁，显然是累极了。

为了不吵醒她们，洛岚翎放轻动作为楚飞歌号了脉，现那脉搏已不似之前跳得那般快，而掌心中的七颗黑球也消失不见。

想来，毒已经解了。

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她又在想起洞中那人的模样。

只是几天未见，她竟是瘦成了那样。

是不是该把她带出来？

是不是该停止对她的折磨，让她好好养一样身体？

这样的想法，几经波折，终于闯入洛岚翎的脑中。

等到楚飞歌再醒来时，已经是晚上。

她一醒，程暮鸢自然也是跟着醒了过来。

眼看着楚飞歌能蹦能跳，生龙活虎的模样，程暮鸢的心里便越开心起来，一直压着的石头终是化为尘土。

“好了，别一好了病就乱蹦乱跳，待到回去之后我便要开始教你武功，以免你下次再碰到危险。”

程暮鸢故作严肃的说，本以为这娇生惯养的小人会竭力拒绝，却没想到她竟是一口答应下来，理由也慌妙至极。

“我要练武，我要成为高手保护鸢儿！”

“呵呵，就凭你现在这个样子保护我？保护你自己都是困难的事吧？”

“所以我才要练武啊！等我长大了，练成了神功就能保护你了！”

“喂，你是我的孩子，该是我保护你吧？”

“怎么会！也是有孩子保护娘亲的！”

楚飞歌这话一出，便见程暮鸢正呆愣的看着她。

这才现，自己竟是顺口叫出了那两个字。

“你刚才叫了我娘亲？”程暮鸢轻声问道，即使极力克制语调，却也能听出其中的颤抖。“唔…是叫了。”

“你终是肯认我了吗？”程暮鸢伸出手摸着楚飞歌的脸，用温软的指腹临摹着她脸部的轮廓。

“我早就已经认了你啊。”相对于程暮鸢的激动，楚飞歌却是带着小小的不满意。

她并不是不认程暮鸢，只是打心眼里不喜欢“娘亲”这个称呼。

“既然你认我，为何不叫我娘亲？”

“唔…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看到楚飞歌吞吞吐吐，半天不往下说，程暮鸢有些急迫的问。

“我只是不喜欢这个称呼而已嘛！人家习惯了叫你鸢儿，再改回来好麻烦的！以后我就一直这么称呼你好不好！？”

“这…”

“好不好！好不好嘛！”眼看程暮鸢有些犹豫，楚飞歌急忙使出杀手锏——撒娇。

“好好好，都随你可以了吗？”

“恩，鸢儿最好了！”

“那，再叫一声娘亲来听听。”

“啊？还要再叫？”楚飞歌嘟着小嘴不满的说。

“那是自然，我还想再听你叫我一次。”

“好嘛，娘亲！”

“恩，乖。”

“鸢儿！鸢儿鸢儿鸢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