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他却摇摇头,示意贺景春不要出声。
随即又嫌弃这边的鱼不上钩,要去对面那边钓鱼,拉着贺景春就去了对面,贺景旭和景明懒得动,两人又是玩到一起的性子,便待在原地。
待到整理好坐下,贺景时又屏退其他人,和景春两个人挨着坐下,这才用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看出来了?”
景春不敢出声,只能装傻,可他转头现贺景时严肃的眼神正看着自己,这才张口:“大哥哥晚上可以来霁月堂教我识字吗?正好周学究讲到一章,里面有许多字看不懂,也不知何意。”
贺景时会意,眼角瞥见有人的脚往前走,于是便也很上道的开了口:“没问题,我听说周学究严肃古板,但又学识丰富,正好看看他怎么讲的。”两人撇过头不说这事,只是钓鱼。
贺景时钓了五条鱼,叫人去收拾收拾煮成鱼汤,给祖父祖母他们送过去,自己又钓了两尾鱼,这才打算拍屁股要走人。
贺景春想着给贺景昌钓一条,可钓鱼技术太烂,只钓了一条不大不小的,便拉住正要走人的贺景时又拉又扯:“大哥哥,求你了,你给我钓一条吧,你技术太厉害了,我不行啊。”
贺景时不禁笑着摇了摇头:“你有那一尾不就行了,拉着我作甚,回家尝个鲜就是。”
贺景春却是眼珠子一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这不得给四弟弟也钓一条吗?”贺景时心中微微一动,这才坐回去,不一会儿便钓上一条大的,活蹦乱跳的,又给景春钓了一条,这才回去,结束钓鱼之旅。
贺景春摇着咯吱响的脖子,坐了一下午,屁股都坐麻了,这才摇摇晃晃的回霁月堂,让丰穗把那条大的鱼放进水池里,又带着木桶摇摇晃晃的去了紫云院,一路上都在想着贺景昌的事情,眉头紧锁着。
待到紫云院后,贺景春方才知晓贺大爷贺大爷不回来吃饭,贺景春趁着只有自己和大夫人两个人吃饭的时候,把下午的事悄悄的说了,又问了问二夫人和宋姨娘的关系,大夫人看他一脸八卦的样子心中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却不想让他知道太多,毕竟是上一代的恩怨。
于是故意板起面孔,手持筷子轻轻敲打着手背,佯装生气地训诫道:“好生念你的书去,至于你四弟弟,他明年启蒙分院或许就好些了,后院离前院有距离,无需过于忧心。”贺景春听到这话心下一动,立马有了打算。
吃完了饭贺景春忙不迭的赶回霁月堂,贺景时正在院子里散着步等他,一看到贺景春就夸他的院子:“你这院子的红枫树倒是好看,柳树的枝条也的漂亮,虽说有些地方枝条多,但我问了你这的下人,说是这紫萝,等新芽开了花定是好看。”
景春笑着把他引进屋子里:“等过阵子天暖了,大哥哥再来这泡温泉。”
一进屋子里下人们看了茶,贺景春屏退众人,屋内顿时只剩下兄弟二人。贺景时也不废话,那副笑吟吟的表情便淡下来,微微眯起双眸:“今日钓的鱼被昌哥儿的嬷嬷拿去吃掉了,只留了一碗汤水给他。”
贺景春闻言,满脸惊愕之色,难以置信的抬着头一直看着贺景时,嘴巴张得大大的,半晌说不出话来,过了许久才缓过来:“谁给她的胆子”接着又焦急的忙着继续追问:“那四弟弟可吃饭了?总不能饿着肚子吧?”
贺景时眉头紧蹙,点点头:“吃是吃了,只是不会吃多好就是了,我娘默许,那些下人就没一个看得起他的,狗仗人势的东西,都敢偷偷私底下打他。也就我在家他们多少会有所顾忌,我也能顾一点,叫他去我那长虹馆用饭,好歹能照顾他些许。”
贺景时和贺景旭的四方馆每五日休一日,因着四方馆离家不远,便每五日回一次家。
“可你也看到了,我娘身边的丫头连让他跟我们一起钓鱼也不肯,我平日里拿给他的点心吃食被那些婆子丫头拿去多少次也只当我不知。过几日我就要回四方馆了,我们那学究要从老家回来了,所以想着要使个法子。”
贺景春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为什么大哥哥要让那丫头在太阳底下晒那么久,又不给好脸色了。
贺景春思衬了一会后开口:“大哥哥,我想着四弟弟身边的婆子是要换一个的,再请四弟弟忍到他启蒙,前院离后院有点远,二婶婶可能也就”
贺景时赞叹的看了他一眼:“我也是这么想的。”贺景春微微颔,继续道:“至于吃的你放心,大家每五日都要去祖父祖母那里请安,祖母也会让小辈留下来吃饭,我偷偷塞些吃的在衣服里,再寻个由头让他跟我去隔间学字,给他放衣服里就好。”
贺景时却突然盯着他,眼睛里带了试探的意味:“为什么你不直接去找祖父或者祖母给昌哥儿做主呢?”
贺景春心里一顿,犹豫了半会声音低了下去:“大哥哥,你都不去叫祖父祖母做主了,想来也是为了二婶婶和二房的脸面,我只是个晚辈,又是个隔房的若是找祖父,又或是大咧咧的经常在众人面前给四弟弟吃的,那不就是在打二婶婶的脸吗”
贺景时缓缓地收回自己的目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将内心的思绪整理一番,方才确定了之前贺景嫣对他所说的那些话语并非虚言。
他便转头看着屋子的摆设:“以前我确实是气不过,闹到祖母那儿去了,谁料祖母却把此事强行压了下来,我娘知晓后怒火冲天,气得把我关在房里叫人打了一顿,自那以后又变本加厉的折磨昌哥儿。”
“我娘做这种细碎功夫和表面功夫最是厉害,炎炎夏日便说昌哥儿有风寒,便给盖厚厚的棉被,让人瞧着关怀备至。冬天里的棉被看着厚实,里头充的都是柳絮,吃食虽也是中公按份例去领的,可那些负责分的婆子们早早就将大部分食物私自克扣掉了,留给昌哥儿的仅仅只是一点罢了。”
景春不由得错愕,这人厉害啊,得了风寒可不得多盖被子?冬天看起来厚厚的被褥,按份例拿的吃食,又是写了记录的,明面上都不出错,可一旦被查,也只会怪罪到下人办事不力,暗中苛待主子。景春不由得叹了口气,心中满是对昌哥儿遭遇的同情与怜悯。
他不禁疑惑,二夫人对宋姨娘这么恨?主母苛待妾侍子女的罪名不小,她也是手段狠辣厉害。看来这位二婶也是有点底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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