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如果我有枪!”
“你怎么不明白,我们的苦衷?为什么你总是干些令我们不愉快的事情?以前的你是不会这样的,以前的你做事前总要先考虑清楚!”
“那么早以前的事情我早忘了。现在的我只有一个愿望,就是报仇。”
“报仇,报仇,你就知道报仇!现在的你出去能报得了仇吗?”
“只要我见到了仇人,只要一颗子弹就够了!”
“恐怕你见到仇人前就出事了!”
“少跟我废话了,现在我要出去,你要么让我走,要么一枪杀了我!”
“不行,我不能放你走。”
“那你杀了我!”
“没有第三个选择?”
“没有!而且这次你不可能再将我迷昏了!”
“我可以放你走,但你要先跟我去办一件事!”
“又是什么事?”
“朱诺大姐想见你,你能不能跟她见了面才走。”
我想了想,觉得这是一个可行的办法,又不会让我冒险,又可以让我离开。
于是我就答应了她,不过我对她拦我,逼我,弄昏我一事还是耿耿于怀。
我坐着艾玛的车,来到组织的办公大楼,坐电梯来到顶楼的脑办公室。里面坐着我的干妈,组织的脑,上层人员全部叫她朱诺大姐!
“门卫干掉了吗?”干妈问艾玛。
艾玛回答:“干掉了!”
“做得好,这件事情千万不可泄露出去!”干妈这时面朝我,对我说,“你这个长不大的孩子,你知道为了你组织死了多少人吗?”
干妈这句话勾起了我的回忆,是呀,包括那个给贝克出主意的科学家,包括那个给我提供器官的女佣人,还包括那个守卫,至少我知道的就有三个,其他我不知道的就不清楚了。
但我并不是一个对死亡伤感的人,外加我今天心情不好,就冷冷地回了干妈一声:“关我什么事?”
“关你什么事?你还推得一干二尽。那些人虽然不是被你杀死,但也是因你而死。为了不泄露你的秘密,我们已经尽了全力。你想想,我们这么大一个组织,要是被别人知道了在自相残杀,组织的声望何在?而你,不仅不知道感激,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干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你说你气不气人?用那么多人的命换你一个人的命,你却仍然坚持你的立场,那我们还不如杀了你,免得组织再有人为你陪上性命!”
“好啊,你杀呀,我早就不想活了。”我这句话说得有点过激,但我当时的心情迫使我说出那样的话。
我以为会得到干妈的臭骂,但当时干妈只是对艾玛说:“艾玛,你先到隔壁去候着,等叫到你的时候你再进来;我这里有单独的话要跟她讲!”
于是艾玛离开了,诺大一个办公室里,就只有我和干妈了。
愣了一会儿,干妈开口了:“我知道你很委屈,我也知道你有情绪,我知道你做了将近二十年的男人,要突然习惯女性的生活很难;但事情已经生了,你不要把脾气在我们身上!你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男不男,女不女的,昨天贝克连夜通知我说你要出去报仇,我马上下达命令拦住你,第二天怕你硬闯又叫艾玛去追你回来不然的话,天知道你会惹出什么乱子来!”
“又是贝克,他又出卖我!”
“你别说他了,他还不是为你好,你看他头上的白,全是因为你!”
“这么说,你是不打算放我出去了?”
“要出去可以,有几个条件!”
“什么条件?”
“第一,你要完全适应女性的生活。”
“这怎么可能,我实在是不习惯以女性的身份过日子!”
“没有人是一生下来就什么都会的,不会的你可以学,不习惯的可以克服它直到习惯为止!”
“就算某年某月某日我变得跟真正的女人一样,那我还要具备什么条件?”
“第二个条件,就是你要有新的身份,并不是以你原来的身份出去办事!”
“那你说,我的新的名字叫什么?”
“现在我们还没有适合的身份给你,不过这是组织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那这么说,我只是要学会以女性的身体生活,就可以出去了?”
“可以这么说!”
这时我的语气突然一转,因为我气愤她擅自做主改造了我的声道:“你想得倒美,你们把我当什么了,玩具吗?”
“你这是什么话,难道这就是你跟干妈说话的态度吗?”
“干妈?你还自称是我的干妈?我问你,你为什么叫贝克他们改造我的声道?”
“原来你脾气是为了这个在生气!”
“当然,你们不把我当人看,我为什么要对你们让步?”
“你冷静一点,这还不是为你好。你今后迟早只要出去的,包括你报仇,我们不可能让你在组织里养一辈子。为了你在外面行动方便一点,还是要让你不引人注目为好。你想想,一个人里里外外都是女的,但声音却是男声,这样的人能不招人非议吗?”
“我就是喜欢那样的声音,你管不着!”
“你今天吃了炸药吗,一口一颗钉子!”干妈的脸变得可怕,只有在处决内奸的时候我见过她这付表情,“我给你讲,你今天要不乖乖脱掉你这身不伦不类的打扮,你休想离开这里半步!”
“我才不信!”说着,我转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