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想起了与妈妈那日的谈话,想要给她回个话,但又觉得这种氛围下提起她遇到心仪之人这种话题似乎有些不妥,又或许是内心深处那点可怜的欲望在作祟。
目睹她眼含泪光,脸庞透着脱俗的气质,破损中又透露出的独特美感。
尽管我对她的情感或许算不上爱,但绝对有一丝作为雄性动物的占有欲,看到她家里的不幸和现在经历的困扰,或许还要加上一分守护的欲望。
这个气氛下我实在不想说什么违心的话,除了妈妈,估计也不会遇到什么惊艳青春,能让我奋不顾身的异性了,但这个是不能说出来的。
“姐,那在这边你会觉得有那种束缚感吗?或者任何不适的地方,可以告诉你最真实的想法吗?”我轻声询问道。
她目光一滞,随即用带有一丝疑惑的眼光看向我:“刚开始我哪有想那么多,什么束缚不适只是那些生活上烦恼少的人才去考虑的事,最亲的亲人要离开我了我哪有心思,他怕留下的债拖累我们,什么都想安排好,后来你妈妈答应了我知道她是想做这个顺水人情,不去想着怎么还人情而是考虑什么束缚,不适,我又不是吃饱了没事做。不知道当初和你说的哪句话让你误解了?我当时只是恨自己无能为力。”
她好像又是想到了什么,继续道:“至于第一次小雯去你家那边说的那个什么我向她抱怨你太小,我没抱怨过,我本意是你这边如果再大三岁以上,不论是对我,对你,还是对你妈妈接受度都要更好一些,不知道为什么小雯说出口感觉就变了。”
听到这罗伊雯赶紧摆了摆手:“啊,抱歉抱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的错,大脑反射,出口成脏,啊,不是,脱口而出,反正你们也知道我这性格,死不悔改,如果干扰了你们夫妻俩,我自我检讨。”
“姐,哪有那么多惊艳青春?以后估计也不会有了,雯姐,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哈,我妈都怪我『闷葫芦』,知道你的性格后其实相处起来还是比较轻松的。”我轻轻摇了摇头,示意罗伊雯不必介怀。
同时,沐烟姐的话让我意识到,我以前想得可能有点多了,人与人的经历不一样,不要随意去揣测,她并没有被那些虚无缥缈的束缚所困扰,而是更关注于眼前的人和事。
但眼下的事……这件事如果没有一个满意的答案,光靠打哈哈转移话题是没用的,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她注定会被困扰。
虽然罗伊雯的打哈哈也给了我一些重要信息,但我还是觉得有必要把事情解决。
“姐,谢谢你告知这些,但我还是想把你的问题现在弄清楚,不然你恐怕睡不着,或许没有束缚感困扰你,但今天的事一定会,要不我们打电话咨询一些专业的人?”
见我将话题转回,罗伊雯略带几分不悦,但仍旧承认:“或许你说得对,话题的转移不能解决根本问题。”
沐烟姐那里也点点头表示同意。
我们对这些专家能给出合理的解释抱有期望。然而,无论如何,今日生的一切都不禁让我们感叹,事物的复杂程度或许远我们的想象。
我们立刻在网络上搜寻相关领域的专家,逐一添加他们的联系方式。
终于,在第三次付费咨询中,那位女士展现出的专业性让我们印象深刻。
她说沐烟姐这种情况较之普通的既视感更为深邃,心理学上有时将其称作“现实的既视感”或“强烈的预见性记忆”。
对此现象的解释可能有以下三种:
一是直觉或者叫第六感:有人认为这是直觉的反应,即人对未来事件或环境的“预知”,或灵感的一时闪现。
尽管尚未得到科学的证实,但许多人确实有过类似的体验。
二是前世记忆或者轮回理论:某些信仰和心理学观点认为,这种深刻的既视感可能源自所谓的“前世记忆”。
在这个理论中,记忆和经历可能穿越时空,在轮回中留下痕迹,从而引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三是平行宇宙假设:这可能是“多重现实”或“平行宇宙”现象的体现。
在这样的假设下,我们的意识可能在某种条件下触及了另一个“平行宇宙”的记忆或经历。
“虽然科学尚未能彻底阐释这一现象,但部分人确实经历过。”女士补充到。
这位女士的专业性确实不错,而且还很会抓心理。听到有人和她一样经历过,明显的感觉到沐烟姐那边松了一口气。
同时,这位女士的解释让我感觉自己好像是抓住了什么,当我正要细想的时候,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哇塞第六感,小烟你觉醒了第六感?”罗伊雯很干脆的把后面两条给忽略了,然后又对着我有些怪异地笑道:“哈哈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女穷,弟弟你觉悟吧,以后我们小烟光是买彩票股票赌球,用钱都能淹死你,不对,不对,不是这么笑的,桀桀桀……”
对于她思维的跳跃我是习惯了,但还是有点措手不及:“你哪学来的啊?不去唱戏可惜了。”
“哼哼,萧衍,你给我家沈妹妹带来的耻辱今日终于要洗刷。”说罢她便手指聚拢向我抓来。
“萧衍?我还宇宙大将军侯景呢。与其针对我,还不如问问你的姻缘前程和明天在哪买彩票。”
随后她便用那种装得可怜巴巴的语气对沐烟姐哀求道:“对啊,小烟,小烟姐,姐姐,快来帮我预感预感,还有明天的彩票钱我出了,你已经是富太太了一定看不上那仨瓜俩枣的对不对?你不能让你们已经富裕的家庭再不堪重富了呀!”
沐烟姐的心情经过这一闹,明显舒缓了许多:“我只能感觉这里的场景熟悉,与一些脑子里的人和物重合,彩票什么的我真没办法,或许是因为我平时不买彩票?”
“啊,不是吧?我的致富经没了?”话虽这么说,可是没在罗伊雯脸上看到什么失望的表情。
看沐烟姐这边情况稍微好一些,我也准备回房间睡了,至于她们还在那讨论着什么,我就不参与了,我相信这雯子姐的能力。
第二天的中午我们就回程了,三个小时左右的高,一路上,车窗外的景色逐渐变得开阔,青山绿水从田野间逐渐显现,乡村风光在阳光下铺展开来。
我们是在她们乡镇那边下的高,我和妈妈说我们明天回去,沐烟姐也打电话给她娘,她那边还没有放假有晚自习,让我们自己弄点吃的。
我们把罗伊雯送回家并蹭了顿饭,她家就爷爷奶奶在家,父母在外上班,弟弟还在读书。
既然到了这边肯定是要去沐烟姐她家的,所谓看丈母娘,她明显感觉比以前精神了多,问了不少关于我的考试,旅行途中的事,当然沐烟姐嘱咐过,不让说她在h市的生的事,不想让她娘再去操心这些。
第二天我们去帮罗伊雯收拾东西:“我明天就要出了,过年回家再聚……”也不知道这俩人有多少的话要说。
回去的路上,我还是想搞明白那天,在大桥那,沐烟姐到底说了什么,便问道:“姐,那天你在大桥那里念的,是什么意思呢?”
“ThemountainsarenetdImustgo,约翰。缪尔的名言,可以理解为:群山在呼唤,我必应之。当时有感而,感觉再解释起来会丢了这份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