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不但要负债累累,还要一生都伺候公主啊!
“好吧,那么过来,把衣服脱了,本公主替你束胸。”伊莉莎白说着拿起一条丝布,讪笑着看着艾德。
“什、什么?啊啊啊啊啊!”
回忆在尖叫中结束,艾德幽怨地看着伊莉莎白,这个女人,硬是要在睡前脱掉自己的上衣为自己束胸!可她女扮男装时真的是这样束胸的吗?
艾德微睁双眼,伊莉莎白浑圆饱满的胸部赫然呈现在她眼前,骗人的,这女人一定是骗人的!
自己真是蠢过猪,又上了这女人的当!
她一定是借束胸之名报复自己把她揍成猪头的!
“咚”一声,希瑟刚刚做好的炒莴苣,被娜塔莉娅脸盆带菜打翻在泥地上。
“公主?”希瑟一脸为难,这已经是娜塔莉娅打掉的第三盆菜了。
“本公主已经告诉过你了,本公主不要再看到莴苣!你再端上来,本公主就把盆子扣到你头上去!”娜塔莉娅眼睛一斜,狠狠在莴苣上踏了几脚。
“公主殿下…奴婢知道一个星期都吃没盐没油的莴苣真的为难您了…可是这荒山野岭的,连人家都难找,奴婢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希瑟苦着脸坐在地上。
虔信天主教的玛丽成为英格兰和爱尔兰的女王后,欧洲的天主教势力实力大增,法兰西新教领袖波旁家族陷入一蹶不振的困境,吉斯家族既无对血洗波旁家族的事情表示承认,也无否认,但即使吉斯家族承认了那夜的屠杀,希瑟觉得波旁家族要找吉斯家族清算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为了避开德意志诸侯国的关税,尽量节省路费,也为了躲避普鲁士的宿敌吉斯家族和西班牙王室的追杀,希瑟听从佩吉的劝告,带着娜塔莉娅走阿尔卑斯山这条路,而不走平坦的波德平原,但是山路始终比平原难走,而且十里不见人家,艰难的行程让俩人筋疲力尽,一累,娜塔莉娅的疯癫症就作的更厉害。
从亚眠到里昂,再跨过勃朗峰,希瑟每天都在担忧着吉斯家族的追兵是否会突然从天而降,娜塔莉娅却疯疯傻傻地,不是嫌弃食物太差,就是抱怨住的太糟,希瑟只能忍着,不断告诉自己,柯尼斯堡就快到了。
今天的娜塔莉娅看来是对逃亡的日子忍到极点了,对希瑟凶狠地大吵大闹:“我要吃肉!我要吃鱼!我要奶酪!我要睡天鹅绒的被子!你要是今晚不把我带到父王的城堡,我就让父王砍了你的头!”
“公主…”希瑟无言,娜塔莉娅正常的时候平易近人,疯癫起来却最爱无理取闹,潜意识里,希瑟同情娜塔莉娅的不幸遭遇,所以她总是一忍再忍,一再迁就,那感觉,就如同被人掰开嘴灌下玻璃水,还要笑着往下吞。
“呜呜呜…”娜塔莉娅眼睛一闭,泪水就如同多瑙河般哗哗的流个不停,幸好希瑟早已对娜塔莉娅先闹后哭的习惯早有了准备,已经及时堵住了耳朵。
希瑟逃难般地来到河边,娜塔莉娅的哭功非同一般,一哭可以哭两个时辰,期间连变声、喝水、换腔这些常人皆有的喘息之举都皆免,所以希瑟决定等她哭够了,才回到那个她们暂住的小山洞里。
“哎哟!”希瑟突然惊叫起来,然后听到一只乌鸦“哇哇哇”地从她头上飞过,“不是这么好彩吧?”
一抹,脸上黏黏糊糊的,希瑟火光一下子全冒了出来:“贱鸟!连你也欺负我!有种你下个蛋在我脸上啊,乱溅鸟屎算什么本事!”
骂归骂,希瑟还是得憋着气来到不远处的小河边洗脸,然而冷不防“哗”的一声巨响却惊住了希瑟,她看到大约十米之外,居然有一堆活鱼在岸上使劲地拍着尾巴!
“啊!想不到那只乌鸦竟然是来引路的!这次真是捡到宝了!”
希瑟顿时对鸟屎事件转怒为喜,开开心心地朝鱼蹦了过去…
月儿高高挂在枝头,阿尔卑斯山脉的夜,静的可怕。
洞口响起清脆的碎石声,娜塔莉娅背对着洞口,声音冰冷:“你到哪里去了?还知道回来!”
一片静籁,只有风拂动树叶的“沙沙”声。
娜塔莉娅一回头,接着洞里的火光,看清了洞口的情形,浑身是血的希瑟,脸上带着擦伤,一动不动地倒在碎石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