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没有别的方法了么!”夜朔紧紧地握着拳,可是他似乎也没有了别的办法。
“等等,不妨让我来来看看。”
就这样,山雨这名大家眼中为非作歹的恶徒在大将军的带领下走进了寝宫中,身后还跟着两位皇子。
在一旁焦急等待着的官员们,有的鄙夷着,有的别过头都不想看他一眼,生怕触了霉头,但是山雨没功夫理会他们。
一见长公主,他便清楚情况如何了。
长公主本身法力高强,一般的攻击法术很难对她起效果。
但是今天她中的这种,分明就是山雨自创的暗杀密术“勾魂”的劣化版。
“啧,有人动过我以前的手稿?”这不明所以的话震惊了在场的其他法师,他们纷纷交头接耳,时而又向山雨投去好奇的目光。
连夜朔都不明白山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山雨朝空中打了个响指,一阵诡异而微弱的光闪过,长公主渐渐睁开了眼。
她目光幽怨地盯着山雨,像是盯着自己的仇人一样。
“别看我,又不是我干的,如果我出手你应该早就没命了才对,我是来救你的!”山雨连忙伸手挡住长公主的目光,那让他直犯恶心。
“唉,也是”长公主叹了口气,然后望向了四周,看见夜朔和长歌之后,她表情舒缓了不少。周围的无关人员见长公主清醒便也纷纷告退了。
“没想到,我也有被你救的一天呀。”长公主苦笑道,这样讽刺的结果她从未预见过。
“不是我想救你,我是为了长歌和夜朔才救的你,你毕竟是他们的姐姐。”山雨微笑着回过头望向夜朔和长歌。
“可是你也明白我做过的那些事。”长公主有点懊悔,她虽然城府颇深,但也不是那种知恩不报的龙。
“你不再犯就好了,至少你该给长歌好好道个歉。”
长歌要听哭了都,心想山雨真是自己的好哥哥,什么时候都想着自己。
但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作为大将军更应该以身作则。
他推开一旁的山雨,严肃地望着流云,等待着她的答复。
“弟弟,都是我的错,是我的自私,我的一意孤行,才让你痛苦生活了几十年!你愿意原谅我么,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干这种事了。”
长歌抹去了流云的眼泪,俯下了身子露出笑容。然后贴着她耳朵轻声说道:“如果山雨能回到我身边,我才原谅你。”
流云咬了咬牙,最后还是无奈地点了点头。
“够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到凶手才对吧,流云你还记得中招时的细节么。”
“我那时正躺在床上,突然就感觉浑身无力,无法呼吸,就像是鬼压床了一样,其他就没有现了。而且最近和我结仇的似乎只有你才对。”
“如果是针对皇室成员的隐蔽暗杀,那长歌和夜朔,乃至朔风和流殇也有可能受害不是么。”山雨向四周的几位望去,面带笑容。
“所以最近你们还是不要离我太远比较好。”
长歌听见了山雨心里的小算盘,他这怕不是只是找个借口想和自己和夜朔多待一会儿吧。只是他还是希望能有机会和山雨独处罢了。
流云闻此也同意了,甚至交给了山雨国师院的令牌,这可以让他去自由地查资料。
“你的手稿可能失窃或者被调包了。”流云一脸哀愁地说着。“只是那个家伙明显没有你的才能,你的才能真让人嫉妒不是么。”
“不是,我有啥才能呀,你们不要乱说!”山雨不好意思地遮住了自己的老脸。
“但凡你是个残忍的人,我们的国家一定会遭遇恐怖的灾难,幸好你不是,我为我之前的短视和自大想你抱歉。”长公主抬起自己虚弱的身体,语重心长地向山雨鞠了一躬。
“你言重了,我只是个喜欢冰沙和酒酿的普通老法师而已,哪有什么天大的本事呢。”
这句话对于见识过挥手成宫殿的夜朔他们来说毫无说服力可言,而流殇更是惊讶于山雨的谦逊。
“我觉得你有资格成为我们的护国法师。”流云又笑着说了一句。
山雨听见这话脸色突然变得阴沉,那不是赞誉,那只是一道枷锁,这种称号对山雨没有任何意义,但一旦拥有就会变得身不由己。
“长公主莫开玩笑了,我会竭尽全力护卫你们的,但是这种称号还是算了吧,我无福消受。”山雨别过了脸,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寝宫。
那晚上他在国师院里待到很晚,有些欣赏他的法师也前来帮助他,但更多的法师都不想和他有任何关系,生怕因为什么被牵连。
终于,他找到了多年前的手稿。
可是翻开后全是白纸。
“可恶,已经被调包了呀!”山雨咬牙切齿,不可思议地望着一片空白的手稿。
那个法术表面上看只是个人畜无害的治疗失眠的法术,但实际上随着几个关键步骤的更改,可以直接达成“勾魂索命”般的恐怖效果,最关键的是,这没有任何代价,至少对山雨来说是这样的。
可是能现并参破自己这个无名法师法术秘密的兽人,真的只能做到让兽人昏迷么?想到这他不禁汗毛直竖,浑身的鳞片都散开了。
他用法器快回到了宫中,看到长歌和夜朔他们正在有说有笑地用膳,便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