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铁棍砸在腿骨的闷响混着男人惨厉的叫声。
刀疤刘恶狠狠地朝着铁棍啐了口唾沫,“哥几个伺候得可舒服?今后小心点儿。”
说着将荷包塞进他染血的衣襟,“裴公子记着,下回再敢招惹谢大小姐,可不止是挨打这么简单了。”
次日清晨。
侯府正厅。
谢清蕴正给侯夫人喂药,忽听前院传来哭嚎。
裴老夫人风风火火地从门外闯进来,身后小厮抬着昏迷的裴宸风。
不由分说,直接“砰”地一声,将人摔在众人面前。
“侯夫人,你看看看你教的好女儿!”裴老夫人怒气冲冲地坐在了一旁的位置上,手指指向一旁的谢清蕴。
眼睛里充满了对谢清蕴的不满,“退婚不成便下此毒手,真当我们裴家是软柿子?”
谢清蕴护住惊喘的侯夫人,目光扫过裴宸风怀中捏着的荷包。
等等……
那分明是她半月前遗失的!
“裴夫人这话说的当真有趣。”谢清蕴缓步上前拾起荷包,放在自己的跟前仔细端详。
确实是自己丢失的那个荷包。
只是,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在裴宸风的身上。
“若我要动手,何须用自己绣的物件?这岂不是给人留下了把柄?”
“你当然要反咬!”裴老夫人冲上前去,从谢清蕴的手里夺过荷包。
“整个京城谁不知这白玉兰花是你谢清蕴最喜爱的花!”
裴老夫人突然扯开裴宸风衣襟,露出胸口狰狞淤青,“我儿至今昏迷,太医说要是下手再恨一些,我可就见不到他了!”
侯夫人气得浑身发抖,声音中带着一丝丝的颤抖,“蕴儿昨日整夜为我施针,怎可能……”
“她是你的女儿,你们两自然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裴老夫人也不管侯夫人是如何辩解。
一口咬定这件事情就是谢清蕴做的。
“不可能!”侯夫人紧紧地攥着扶手,激动地说道。
眼看谢清蕴还在狡辩,裴老夫人侧过身去,对着身后的人说道:“来,你当着大家伙儿的面,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闻言,小厮立马在众人的面前跪了下来。
颤抖着身子,一字一顿地开口说道:“奴才,奴才……”
“昨日去给公子送参汤,就听见房门内传来了一阵惨叫声。等到我进去的时候,就见两三个黑衣男子朝着公子的身上招呼过去。”
“临走之前,还说‘回再敢招惹谢大小姐,可不止是挨打这么简单了。’”
话音落下,裴老夫人朝着谢清蕴冷哼了一声,抬起头,一脸盛气凌人地说道:“听见没有,谢大小姐!”
“敢问,这侯府之中,除了你谢清蕴还有多少个谢大小姐?”
“若不是退婚不成,你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侯夫人激动地站起身,“不可能,蕴儿不会做这样的事。”
“母亲。”谢清蕴突然按住侯夫人手腕,转头对裴老夫人嫣然一笑。
看着面前盛气凌人的裴老夫人,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您既认定是我,不如现在便押我进宫面圣?”
刹那间,裴老夫人瞳孔骤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