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煦朝着江盛黎警告地「哈!」了一声,随后就一溜风跑了,步伐还有些慌不择乱。
江盛黎望着北煦离开的方向,无奈叹了口气,随后抬头看着天上的敌方鸟类兽人,瞳仁中绿光忽闪,脸上刚刚还放松惬意的神情此时已经变得阴沉起来。
烧我的猫,找死!
他取下手腕上的一颗尖锐的石刃,盯着目标,手腕猛地一翻,石刃以笔直的抛物线在空气中擦出火花,一击射穿了那鸟类兽人的脖子。
“呃!”空中的鸟类兽人感觉咽喉处缓慢地传来一阵疼痛,他浑身僵硬,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随着脖颈处的鲜血喷涌而出,他身后的翅膀停止了扇动,直直坠下,砸在枯树上,被刺穿了心脏。
鲜血渐渐染红了万蛇窟山洞前的雪地,东方部落这边有射手的辅助,冲在前线进攻的兽人和亚兽人们根本毫无畏惧。
尤其是领头的庚岁,第一次尝到了胜利的滋味,几乎杀红了眼,若不是荒涯阻止他,他可能会灭掉所有的人。
“我…我不是他们部落的!饶命!求放过!求求你们,别杀我…”躲在雪堆里的鳄尔劭浑身颤抖着,脸色煞白地看着围着他的一群人,惊慌中只会求饶。
他根本没想到,这场因为他而爆发的部落战争会以如此压倒性的力量而结束。
在东方部落面前,藤窟部落根本不堪一击,前者甚至只是出动了一小队人就让庄锵的队伍全军覆没。
而且,最骇人的是那小队里面,还有一半的亚兽人!
鳄尔劭心脏剧烈跳动,他不可抑制地咽了咽唾沫,望着东方部落的人,心里止不住地暗骂:这群人真不是人!
“带走!”庚岁在厮杀中脑子一片空白,此时回过神,抬手让其他人把鳄尔劭和庄锵等还有口气的人绑了带进万蛇窟。
刚走进山洞,他就发现江盛黎站在山洞下注视着他们。
“老大!”庚岁擦了擦脸上溅落的血,跑了过去,“这些是我们活捉的人,怎么处理?”
江盛黎慢慢走近,这个时候,庄锵和鳄尔劭才真正见到传说中的蛇类兽人,两人面面相觑,均是一脸惊愕。
太年轻了,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年轻,看着真特么是刚分化的模样,这个东方部落这么厉害,怎么会选一个半大的小子来当首领?
“把他们登空的兽人全都处理掉,别带进部落,我看着心烦。”江盛黎的声音冷冽,几乎没有给庚岁任何反问的机会,“傻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做。”
“哦,是!”庚岁回过神来立刻去执行。
就这么一个简短的对话,被捆绑住的庄锵和鳄尔劭就瞬间意识到眼前这个年轻的蛇类兽人在部落里的威望有多高,几乎可以凭喜好做事,凭一句话决定旁人的生死。
而且,这个年轻的兽人从出现开始就把控着这里的气场,让人不自觉感到战栗。
“荒涯,谁是领头者?”
“回首领,这人是他们的老大。”荒涯将庄锵带到了江盛黎的面前,恭敬应道,“他叫庄锵,是藤窟部落的兽人战士。”
“藤窟部落?”
“是,藤窟部落就在我们万蛇窟不远处,是距离我们最近的一个部落。”
“哦。”江盛黎走进一步,与庄锵平视,“庄锵是吧,说说吧,为何进攻我的部落?”
庄锵脑门上溢出冷汗,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被这个青年兽人注视着的时候,总感觉有股寒意从脊背升起,眼前这双眼睛,清透明亮却又深邃无比,让人不寒而栗,像似被一条巨大的伏击性掠食动物盯上一样。
站在庄锵身旁的鳄尔劭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就怕下一个被询问的人是自己。
庄锵听着洞口外不断响起的尖叫声,知道那是他们部落的鸟类兽人被处决了,他闭上了眼,硬气地拒绝了回答江盛黎的问题。
江盛黎等了一会儿,见他不回答,直接摆手让一旁的荒追拖出去和那些鸟类兽人一样处理了。
半路上庄锵终于败下阵来想要回答,却见江盛黎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而他的生命也注定停留在了这里。
江盛黎扭头看向鳄尔劭,漫不经心一笑:“该你了。”
鳄尔劭双腿肉眼可见地在打颤,他还算听话,虽然说得磕磕巴巴,但好歹把事情讲明白了。
“我是鳄非部落的人,鳄非部落的首领是我大哥!只要你放我走,我一定会好好答谢你们的!真的!你相信我!”
“哦-鳄非部落啊。”江盛黎俯视着鳄尔劭,拉长了音调笑起来,“你不知道我和鳄非部落有过节吗?”
“我…我…求你们放过我…我…”鳄尔邵吓得连话都说不顺了。
江盛黎抬头,看着返回的荒追:“喏,再辛苦你走一趟了,也处理掉。”
“是!”
“不!不要!求你们!只要不杀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江盛黎眯起了眼,几乎立刻收起了脸上的笑:“不好意思,我就想杀你。”
“不!我可以告诉你北煦的秘密!”
江盛黎离开的脚步一顿,回头过:“继续说。”
鳄尔邵满头大汗,见江盛黎停下,眼中浮现出一丝希望,匍匐在地上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