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学长离开后,符瑎又打了一个喷嚏。
几天前淋过雨后,他罕见地没有发烧,只是持续到现在一直感冒。
符瑎以前身体不好,稍微受凉,便很容易发烧。
然而那次淋了那么久雨,身体却没出什么大事,说明这段时间他的体质在变好。
倘若要论功劳,应该是席温纶给他制定的计画起很大作用。
席温纶……
符瑎晃晃脑袋,怎么又想到他。
已经和席温纶毫无关系。
符瑎想到这点,却不免有些迷茫。
这的确是他一开始想要的躺平生活,嗯,这种生活应该是非常美好。
他又在心里确认几遍。
倏然间,宿舍门口传来脚步声。
似乎是有人想要进入,但莫名停在了原地。
符瑎抬眸去瞧,发现那是另一名提着行李的新生。
他在符瑎看过来瞬间避开了视线。
符瑎:“……”
原来和他一样是社恐吗?
如果有人比符瑎还要社恐,那符瑎就会莫名地得到一点心理安慰,缓解症状。
于是符瑎把要收拾的东西挪到一边,给那人腾出足够站一排人宽敞位置,
“你好,不进来吗?”
那人对符瑎微微躬身,一溜烟似地跑入。
符瑎带来的东西不多,只有一些生活必需品,很快便收拾完毕。
出于同为社恐心理,符瑎不太想为难他新舍友,在锁好柜子后便离开了宿舍。
等他走后,听见舍友似乎松了口气。
“喏,这是你原来租的房子,说来也巧,上一个租客刚搬走不久你就回来了。”
“我也懒得折腾,合同条件就跟以前一样吧,这里我都叫人打扫干净,反正你也住过,就不多介绍了。”
符瑎道别房东后,独自一人呆在这间单人公寓内。
他坐在沙发上,摸着记忆里擦拭过许多次扶手。
“你果然也租了这里,是吗?”
符瑎虽仍旧不知道他与原主关系,刚与席温纶分开那几天,他虽然没病得很重,但却躺在床上无法动弹。
除了解决生理需求外,便整日躺着。,
意识像是与现实隔了层厚厚棉花,他似乎感觉不到躯体存在。
直到临近开学日,被有责任心辅导员提前联系,他才浑浑噩噩地从床上爬起。
现在时光是他一整年耗费心血才得到……应该珍惜。
于是符瑎今天来了,把该打理的都打理清楚,好好享受他大学生活。
如辅导员所说,他宿舍果然是人最少的,只有他和另外一个社恐舍友住。
第二日符瑎回宿舍时,看见自己桌子放了一只用塑料网包好的红苹果,苹果梗位置打了个蝴蝶结,贴着爱心贴纸,上面写了句“谢谢”。
符瑎扬眉。
他舍友人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