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江筱萱拿起摆在柜上的红色玻璃花瓶,走出家门丢进了垃圾桶。
这是她销毁的第二件礼物。
想起送她时他们还没有结婚。
纪岁凛小心翼翼地把花瓶抱在怀里献宝似地拿给她,说:“小萱,这是社里新进的时髦货,我想着你肯定会喜欢,就买了回来。”
江筱萱当时看着这颜色是又羞又喜。
现在想想,只觉得自己傻得可怜。
江筱萱收回目光。
可即便已经学着不在乎,心脏还是好像被这一滩碎渣扎过一般,疼得难受。
回到家,江母已经做好早餐。
江筱萱看了一眼,静默片刻,转身拿了外套就要再次出门。
江父立刻拧眉训斥:“你去哪儿?大早上就甩脸子,家里人都欠你的吗!”
江筱萱脚步一停,淡淡道。
“我对荞麦过敏。”
父母都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这回事。
江筱萱小时候还因为吃了荞麦休克进了卫生院,可刚才荞麦面端上桌的时候,谁也没想起来。
一时之间,气氛陷入诡异的静默之中。
江筱萱的心早在上辈子就被伤透了。
她什么也没说,转身推开门往外走。
这时,纪岁凛穿好衣服从屋里走出来:“小萱,你不等我吗?”
他们以前一直都是一起去军区的。
江筱萱怕自己表现得太异常,被发现端倪。
只好道:“我在外面等你。”
她站去门外,等了一会儿,却突然听见里面传出碗被打翻的声音和紧随的惊呼。
“小芷!”
下一秒,纪岁凛就抱着手臂被烫伤的江瑜芷冲了出来,直奔大院外的车子。
江父江母紧随其后,满脸担忧:“这可怎么办?小芷,你忍一忍啊!”
一行人从江筱萱的面前快步走过。
就像没有看见她一般,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汽车启动,扬长而去。
江筱萱在原地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