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他怒喝着,挥着拳头冲了上去。
可身形单薄的少年又怎么打得过一群男女混混呢?
正当他被团团包围,体力不支之际,巡警的自行车终于赶到。
手电筒的光芒驱散了混混们,而母子二人,也算是解围了。
……
“您有个好儿子,太太。”派出所的警察大叔看着坐在对面的母子二人,一边安抚着他们,一边夸赞着晓辰,“如果是女孩,那怕是麻烦喽。”
晓辰当然知道警察大叔“话里有话”的含义。
那并非是强调体力上的差别所带来的“优势”——毕竟,自己也没打过这帮混混。
在这个尊崇秩序的时代,“男女有别”在司法领域也体现得特别明显:丈夫管辖妻子,父母管辖子女,兄长管辖姐妹——结婚的女子和未成年的少女,是没有办法作为独立民事个体的。
如果不是自己“即将成年”所具有的民事权力,母亲的笔录访谈必须由父亲父亲确认后才可以采纳,而这也会让证据和赔偿的流程更加漫长。
是的,自己帮助了母亲。虽然父母一直恩爱和睦,自己也敬重着父母,但再坚强的女性,也终究不是男子。
“妈妈连累你了,晓辰。”
父亲没有归家,那局促的房间内,只有母子二人。女人的脸色有些愧疚,跪坐在矮桌旁,颔向着已经高过自己的儿子。
“你在说什么傻话呢,妈妈……”
晓辰惊讶、愤怒而心疼地看着母亲,他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要向自己道歉。
年近不惑的母亲依旧美丽动人,仿佛岁月的痕迹总是慢她一步——可她的眉梢上已经泛起了褶皱。
胳膊上的伤痕正刺眼的闪烁着,刺得他心疼。
母亲没有错,有问题的是那些人。
“你也要成年了,晓辰。妈妈不想牵累你了。”
少年本还有些伤心地听着母亲的话,可母亲却从桌下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
翻开盒子,一支润滑油亮的木板便呈现在了灯光之下。
这是母亲结婚时,送给父亲的“家法”——丈夫用于管教妻子的工具。
“娘……?”
他瞬间明白了母亲的意思:在东方国家的男孩成人礼上,父亲会将母亲赠与的“家法”取出,交给儿子,在自己的监督下,指导少年如何击打母亲的臀部——少年羞涩而忐忑地,完成对母亲的“祛魅”,并正式具备脱离父母监护、独自建立家庭的资格。
“自从来到万叶之后,你爸爸就没有用过它了。”母亲感伤而温柔地回忆着,“我问过他为什么,他只是说,混成这个样子,对不起老婆孩子。”
“你要成年了,妈也开始老了。”
是的,母亲意识到了什么。她不能等待忙碌的父亲怀着愧疚来执行,她要在自己还无恙的时候,让儿子能够不再依赖自己。
“我知道了,妈。”
懂事的晓辰没有说什么,只是接过了母亲手上的板子。
母亲弯着腰,缓缓趴在了他的膝上,而少年也用那双坚实的腿,支撑起了母亲的体重。
他轻轻掀开母亲的裙摆,褪下包裹着臀部的内裤——那是女人白皙而丰润的臀瓣。
“啪……”
他挥动着板子,打在女人的屁股上。
膝上的女人没有吭声,只是轻咬着手指,承受着少年的挥板的冲击。
一下,又一下……接连十几下的板责留下一连串的烙痕,也让白皙染称绯红。
灯光摇曳着,两人的影子也随之流转……就这样,少年完成了自己的成人礼——没有父亲的监护和应允,也没有家族的授权和许诺。
他孤身一人,正如当年出走万叶的父亲那样,决然地,毫不回头地出了。
“我以后要出人头地,娶个媳妇回来,照顾爸妈……”
少年对着星空许下了朴素的愿望——与同龄人相比,显得如此普通而不值一提的愿望。
当然,此刻的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即将迎来意想不到的转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