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视线转到谢璟砚身上,眼底隐隐有亮光。
李副将送两人回来,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拍拍谢璟砚的肩膀,离开了。
谢璟砚很沉默。
平安很少见他这样子,询问的视线看向余慕安。
余慕安:“你们先去外间。”
几人互相看了眼,行礼退下。
大帐内落针可闻。
远处小孩子哭闹起来,很快就被大人哄得停了哭泣,没一会儿,又响起咯咯的笑声。
余慕安默默沏茶。
良久,谢璟砚低声问:“你说,父亲他……知不知道胡蕊要害我?”
余慕安递给他一杯热茶。
谢璟砚接过,看着她的眼中露出一点彷徨来。
她想了想:“我觉得,父亲大概是能猜到一点的。”
谢璟砚皱眉:“那他让你以后不要再提,就是要保下胡蕊吗?!”
余慕安沉默,轻声道:“毕竟她是父亲的妻。”
看谢璟砚情绪有点激动,她打断:“有件事情我觉得有点奇怪。
父亲虽然只有胡蕊一个正妻,但是通房不少吧?子嗣为什么会这么少呢?
我嫁进来前一个月,父亲才新添了两个通房呢。”
而府上,长子谢璟砚,幼子谢璟鸿,还有中间三个已经出嫁的女儿,一共才五个孩子。
一大早,余慕安当着将军的面,哄谢璟砚。
今天的游戏内容是寻宝,演哑巴将军,跟父亲比赛谁找到的好东西更多。
谢璟砚连连点头,捂住嘴表示自己明白。
一旁的老父亲表情复杂。
男人们进城继续修葺房屋,余慕安这边继续施粥。
谢璟砚一夜未眠。
余慕安的疑问在他脑中投下一记巨雷。
儿时他跟随父亲,随军征战,因伤才回府休养。
回府路上就遭遇了两波山匪,回到府里,遇到一次毒害。
那次毒害,误伤了平安的亲娘,也是他的奶嬷嬷。
奶嬷嬷拿出胡蕊毒害他的证据,叮嘱他保护好自己,也拜托他能照顾点平安。
从那之后,他开始装傻,果然,胡蕊没有再继续动手。
可能也是因为,那之后,父亲就回来了。
父亲后院的事情,他并没有太留意。
印象里,似乎有两个通房滑胎,胡蕊当时还劝父亲多多关怀那两个通房。
一直到胡蕊生下谢璟鸿,后院里就再也没有传来谁怀孕的消息。
难道胡蕊为了谢璟鸿的地位,做了什么手脚?
谢璟砚心中杂乱,就在给他指派的区域内翻找,一时间看上去竟是有模有样的。
今日来领粥的人比昨日更多。
一个妇人看快排到她了,大声问安心:
“小姑娘,我们昨日不知情,少领了一份,今日可以补上吗?”
安心一愣,笑着安抚:“这也不好补吧?吃饱了也不能强行塞进去不是。
未来几日我们都在这里,你按照三餐的时辰过来就行啦。”
那妇人立刻嚷嚷起来:
“什么意思?!我就是吃得多!我就要领两份!
我们好多人昨日都没领到,其他人比我们多一份呢,这不公平!”
话落,那妇人前前后后的几人立刻附和起来,看上去都是有力气的强壮妇人。
一时间棚子四周躁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