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将军发现什么了?我与宏城八竿子打不着,那群刁民闹事不至于能联想到我的头上来吧?”
张嬷嬷面露忧色,又不敢在这种关头去触霉头,只得把对自己侄子的担忧压下。
“听说他们在宏城大出风头,就连那个白痴都老老实实的没有露出马脚,余慕安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胡蕊手指扣紧了桌角。
“宏城的那个知州真是废物!找人闹事就这种小打小闹?
不是让他重点去吓唬谢璟砚那个小杂种吗?为什么冲着余慕安去了?
吓唬余慕安有什么用?!”
张嬷嬷安抚道:
“谁能料到那天他正好就不在施粥的地方呢,没事没事,只要知州不暴露,有的是机会呢……
下一封信马上就到,到时候说不定就是好消息了。”
胡蕊眼神阴狠:“不能弄死那个白痴,好歹让他露出点马脚来,将军才会让他赶紧回来。
到时候路上还有一次动手的机会,一定要把两人都弄死……
这丫头太聪明了,本来是想娶她做我鸿儿的助力,既然不能为我所用,还是尽早除掉。”
张嬷嬷点头称是:“女儿家的名节最是重要,若是不成,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谣言坐实……”
胡蕊双眼微眯:“有道理,摆墨,我现在就联系宏城!”
她要是知道宏城的知州已经下狱,绝对不会写这封信去。
天光放亮,谢璟砚在帐篷里撒泼打滚,说什么也不要跟着将军去城里。
余慕安淡定喝茶,好像看不见在地上打滚的人。
安心和绿萝一脸菜色,转开眼不去看他。
橘红一脸正直,仿佛什么都看不见。
平安在一旁劝得嘴皮子都冒火星子,谢璟砚就两个字两个字蹦,拒绝沟通。
“不去!”
“安安!”
平安一脑门汗,看向李副将:“李副将,您看这……”
李副将脸上的表情,已经从震惊到麻木。
他看向余慕安:“大少夫人,您也没有法子吗?”
余慕安放下茶杯,一脸无奈:
“许是昨日我受伤吓到他了,所以今日不愿意离开……
要不今日就让他跟着我吧,麻烦您跟父亲说一声了。”
话音未落,谢璟砚连滚带爬就冲到余慕安脚边,紧紧抱住她的小腿,警惕地瞪着李副将。
李副将见状,面上露出一抹黯然,叹气。
“好吧,那劳烦大少夫人哄好大少爷再出去,人多眼杂,末将担心……”
余慕安颔首:“您放心。”
李副将抱拳离去。
大帐里面一片死寂。
余慕安被抱着的腿热烘烘的,隔着衣物,还能感受到坚硬结实的胸膛,和有力的心跳。
她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直到橘红动了——
她给余慕安添上新茶。
平安几乎同时,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余慕安立刻踢了谢璟砚一脚。
谢璟砚好像才回过神,连忙松手退开,站起来坐到旁边去。
他面色如常,接过橘红递去的热茶,还十分有礼貌地微微颔首。
跟刚才撒泼打滚的模样判若两人。
安心和绿萝对视一眼,大开眼界。
余慕安清咳一声,看向平安:
“你每个月的俸禄应该不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