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鸟紧盯着王蕤意手上的雕金花镯,一眼不措。
她以为天凤感兴趣,贴心地凑到它眼前,让它看得更仔细。
“这个是老妖女给我的,取不下来。不然见你这么喜欢,肯定要送给你。”
她和天凤也算一见如故,要不是天凤,她至今都被陆及丰蒙在鼓里。
小鸟脸色不大好看,连带着王蕤意也心头直跳。
它郑重对她说:“你这东西挺邪门儿啊。”
唉,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呢。这老妖女给的,能是什么好东西啊。
见王蕤意淡定的神情,她可能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天凤又补充道:
“这镯子生了许多细小绵密的丝脚,想要扎到你皮肤里去。
你现在可能没什么感觉,因为它们扎得不深。
镯子上那些繁复的花纹有可能是凡间的咒语,用来追溯你的行踪,或者控制你的心神。”
它对凡间具体的破事儿了解得不清楚,只能说个大概。
天凤是真关心这倒霉孩子,脸上都染上了忧愁。
陆及丰对她做了太多惨无人道的事,王蕤意已经麻木。
带个会吃她血肉的镯子相较之下也不算什么大事儿。
反正取不下来,担忧又有什么用呢?不过自扰心神。
“我有办法取下来,”
天凤的这句话点亮了王蕤意的眼睛,它又接着说:
“但是困难重重,得考验我们的运气和胆量。”
既然有办法,那就是好事儿。
王蕤意有胆就敢上,她怕什么困难。
摆脱这镯子,她才能悄悄离开穷水苍境不被陆及丰现。
这事儿必须办!多难也要办!
但现在天凤得留在黑渊养伤,要耽搁些时日。
她被迫每天看它抓虫子吃心脏。
她想,这世间应该没什么再能脏了她的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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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蕤意眼角流下绝望的泪。
天凤整天吃了睡,睡了吃,偶尔教王蕤意认些仙文。
看它那惬意不问世事的样子,王蕤意深感自己要老死在这虫子窝里。
她扪心自问前世造了什么孽呀,遇到这么个冤家。
她不是鸟,她看见虫子就心烦啊。
见王蕤意等得不耐烦,天凤又说好话哄她:
“我看老妖女给你的不全是邪门的东西嘛。
那把剑和匕就挺好,削铁如泥,砍啥都不费事儿。”
“好个屁,连御剑飞行都做不到。”
“像湛卢这种名动天下的好剑一般都有点自己的脾气,不会乖乖听话。你教它认主了没?”
王蕤意摇摇头,怎么教?
冲着湛卢大喊三声“我是你主人”吗?
见王蕤意的无知傻样儿,天凤又开始嘚瑟卖弄:
“很简单的,你连这个都不懂?搞点你的血,在剑身上写点认主诀不就行了。”
说完它摇摇头,仿佛对王蕤意的愚蠢感到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