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低调回到昆仑,闭门不出,专注修行。
在这个凭实力说话的世界,她和翁叡祺是最底层的存在,谁都能踩上两脚。
没有实力,就没有地位。
西王母单独召见王蕤意。
面对慈善的西王母,王蕤意心中没有害怕。
西王母找她来不是谈心,而是为了正事,“现在天宫忙着筹备盛事,你本是帝神身边的人,是不是该回去帮上一二?”
王蕤意客气推拒,“民女在天宫的时间短,很多规矩都不懂,回去反而是给他们添麻烦。”
西王母叹一口气,循循善诱:“帝神才回来,眼下必定忙得焦头烂额,正是用人之际,你回去他肯定会很高兴。。”
西王母肯定不了解帝神,她要是回去帝神才不会高兴,只会板着个脸挑她错处骂她低贱。
王蕤意心中很有自知之明。
“民女不敢随意揣测帝神的心情,更不敢贸然出现在帝神面前败坏他的心情。”
王蕤意说得小心卑微,实则就是想离那个瘟神远一点。
西王母当然看得出王蕤意百般不情愿回到天宫,可帝神回来的第一天就向她要人。她不可能为了小小的王蕤意得罪帝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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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这丫头愿不愿意,今天她必须走。
西王母开门见山挑明:“天宫那边来要人了,我不能再收留你。”
王蕤意一瞬间的惊慌,甚至忘了控制自己的表情和谦卑。
果然轩寒笙一回来她的生活就要被搅得天翻地覆。
她是个识相的,不会让西王母难做,识趣表示:“蕤意明白,现在就回去收拾行囊。这一年来叨扰您了,感谢您的收留。”
翁叡祺知晓王蕤意要走,当即表明要和她共进退。
西王母“好心”提醒他仙骨尚未生出,妄自中断会导致前功尽弃,不能成为真正的“仙”。
翁叡祺不在乎,他不能放任王蕤意独自去到轩寒笙身边。轩寒笙安的什么心,他比谁都清楚。
西王母受人所托,务必将翁叡祺留在昆仑。她好话谎话全说了一通,极力挽留。
翁叡祺和王蕤意拥有相同的脾气,性格执拗,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西王母只能上强硬的手段,将他软禁在昆仑。“你已拜入我的门下,事事须听我做主。昆仑岂是你随心所欲来去的地方?”
王蕤意也担心翁叡祺的仙骨,不想他半途而废。她耐心安慰他:“哥哥,你在这儿安心修行,我会经常回来看你。你放心,我不会有事,更不会变心。”
说到“不会变心”,王蕤意俏皮地眨眨眼逗他笑。她知道翁叡祺心里一直有疙瘩,介怀渡劫时她竟爱上了翁旭霖。
尽管他们都清楚,那只是齐乐安的情感。当时他们没有前世记忆,不能以俯瞰的视角感知全貌。
翁叡祺害怕王蕤意没有彻底从齐乐安的情绪里抽离,对翁旭霖余情未了,进而将这份感情投射到轩寒笙身上。
现在王蕤意如此轻松说出这句话,没有遮遮掩掩,翁叡祺反而松了一口气。越是大方面对过去,越说明心里坦荡。
王蕤意告别翁叡祺,离开了昆仑。
她拎着单薄的行囊,茫然四顾。
现在西王母不愿收留她,梧季不敢收留她,她能去哪儿?
王蕤意躺在一朵云上,晃晃悠悠,惬意地沐浴在阳光下。
反正孤家寡人一个,饿不着累不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什么好担忧的。总之她不可能再回天宫,随意云朵飘到哪儿就去哪儿。
没心没肺的,她舒服睡了过去。
有人紧捏着她的鼻子不让她呼吸,王蕤意在睡梦里被惹得暴躁,像条小鱼无力甩动几下,也没甩掉讨厌的钳制。
她懵懵懂懂醒来,看见眼前灰墨头的轩寒笙瞬间清醒,眼睛瞪得贼大。
她转头看看四周,偏僻得荒无人烟,“你怎么找到这个犄角旮旯的?”
连她都不知道这是哪儿。
轩寒笙回避她的问,神情淡漠地反问:“你在躲我?”
见惯了黑头褐眼睛的轩寒笙,再见他回到本来的样子,王蕤意还有些不习惯。
她不自在地闪躲他近在咫尺的目光,“你这话说的,怎么能说躲呢?就是不想见你。”
做回王蕤意,她延续一贯不怕死的风格,在轩寒笙的底线上反复横跳。
她果然好本事,开口三句话就能挑起祂的脾气。轩寒笙念着两人久别重逢,不和她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