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瑜也不曾安慰我,她一直开着她的车。
我坐在她的身边,突然感觉离她十万八千里。
难受的我只想喊,又喊不出来,也不知道要喊什么。
心痛的我难以忍受。
我也不去跟她说话了,害怕更难过。
她在家的最后一天,依旧是陪嫂子打点店铺的事。
到最后,我嫂子笑了。似乎有了什么好主意一般,能让我哥回心转意。
时间就那么一分一秒的在过去。
晚上的时候。她去洗澡。
出来了,没和我说话,只是去了母亲的房间。
她有意避开我。
我想大概就是这样了吧。
突然间我有种念头,她回来了,还不如她不回来。那样我就可以永远想她,在心里还有一些期望。
也没有那种惊天动地的事。
我们不可能在一起。我认识的非常清醒。
我们冷静的保持其中的距离。
双方都不必给对方添麻烦。
我躺在床上的时候,两手空空。
很想问问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我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
林天瑜就要走了。她和嫂子说过了。又给母亲打了电话。母亲惊讶,她安慰了母亲。老人才宽心。
她说她就在省城的单位。会经常回来看母亲,母亲也可以去看她。
母亲最终放下了心。
电话那头始终没有父亲的声音。
林天瑜挂了电话。
四年后,她回来了。不过是短短数十日。
家里又起了涟漪。
她一走,大概又会恢复到原来的生活。
她始终无法再融入这个家。享受多一点家庭的支持与温暖。
她付出了四年来累积的心血,挖空了她的心思,欠了很多人情债,应该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朝着家庭的大门冲击。
接纳她的,不过如此。
她像个虽败犹荣的战士。坚持了自己,也没有像人妥协。只是对方也不曾跟她妥协。
我甚至并不明白,顽固人到底在顽固些什么。
难道心里不会痛吗?
关于林天瑜与我,我不怪她,我此刻甚至是同情她的。她在为我好,她并不想我也来走她的路。她吃过太多苦,于是就不愿我再吃苦。
我那样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这本来就是这样的结果。我要怪又怪谁。
我们装作什么都没有生过。
也许本来就没什么事生过。
她开了车,去找田光她们,然后她们一起就回去了。
我又看见了苏湄。
她立在那里跟我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