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瀚一听到李立远说什么地窖,双眼就直放光。
他现在的心思早就不在张辇身上了,他只想立马把地窖里的东西全掏出来!
一行人马不停蹄赶往城西,那座别院就藏在巷子深处,院门紧闭,杂草丛生,透着一股荒凉。
李立远一马当先,他猛地一脚踹开院门,直奔里屋而去。
江瀚紧随其后,带着亲卫们仔细搜查着每个角落,生怕漏掉半点线索。
忽然,里屋传来李立远惊喜的声音:
“在这儿!”
江瀚走进去一看,原来在里屋的炕洞里,李立远发现了一堆被翻动过的火灰。
他一刀挑开火灰,从里面拽出一个布包,里面全是银锭和金叶子。
李立远一脸激动:
“这狗官肯定躲地窖里去了!”
说罢,他手脚麻利地撬开火坑旁的地砖,掏出火折子,循着地砖下面的暗道就摸了下去。
江瀚见状,也想跟着下去,却被身旁的亲卫一把拦住:
“江大人,让卑职先下去探探路,您在上面等着就好。”
江瀚点点头,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不下去为好。
李立远打着火折子,一路穿过暗道,来到地窖深处。
江瀚的亲卫也紧随其后,握着腰刀,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在这儿!”
李立远突然大吼一声,在角落里揪出一个瑟瑟发抖的男人。
那人一身粗布衣裳,披头散发,满脸灰尘,可李立远绝不会认错,这就是张辇!
李立远一把将他从角落里拖出来,怒吼道:
“张辇!你也有今天!”
张辇被李立远揪着头发,从地道一路拖到院子里,扔到了江瀚面前。
张辇摔在地上,抬头一看,四周全是杀气腾腾的叛军,顿时腿都软了。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看着为首的江瀚:
“你。。。。。。你不能杀我!我是进士出身,天子门生!我是正四品的地方大员,举足轻重!”
“我。。。我祖父为官一任,造福乡邻,门生故吏遍布天下!”
“你要是杀了我,皇上绝不会放过你!”
江瀚连眼皮都没抬,朝着李立远怒了努嘴:
“交给你了,我懒得动手。”
李立远闻言,脸上露出狂喜,手中的钢刀一抖,便要上前剁了张辇。
张辇见状,连忙跪地膝行,一路爬到李立远脚下,涕泪横流:
“贤婿!贤婿!你饶我一命,我是你岳丈啊!”
“平日里我还经常提点你,你忘了?”
李立远看着张辇的模样,他不由得想起,当初在府衙里,他爹为了救他二弟一命,也是这样一路跪地,爬到张辇的脚下求饶的。
李立远充耳不闻,眼中的恨意愈发炽烈,他不顾张辇的苦苦哀求,提刀便狠狠砍向他的大腿。
“贤婿?!岳丈?!提点?!”
“你只不过把我李家当狗罢了,对我除了训斥就是训斥,哪来的提点?!”
李立远边砍边骂,
“姓张的,你是第一个!还有个姓王的阉狗,我也记得!”
“等宰了你,我再去宝塔山找他算账!”
鲜血喷溅,张辇惨叫连连。
可李立远脸上却露出残忍的笑意,疯狂的挥舞着手上的马刀,脑子里满是他二弟和他爹死前的惨状,
他恨自己的懦弱,当时他甚至不敢出声向这些官员大人们求情。
可如今,当他将马刀狠狠砍向这个曾经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知府老爷时,他才猛然醒悟:
“他妈了个巴子的,原来这帮老爷,也是肉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