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李洱的游泳计划算是泡汤了。白玺趁着给李洱穿衣服的时候又温存了片刻,而后捡起散落一地的东西装好。李洱靠坐在石头上,看着白玺毁尸灭迹,无力地嘲讽他,“这要搁前些年,你这种行为叫做扰乱军心。”
白玺终于将一切收拾妥当,笑着回李洱,“看来你在军中的地位不一般,我扰乱你一个人,就是扰乱军心了?”
李洱撇撇嘴,“我的心才没乱。”
“我摸摸!”白玺探过去手按在李洱的心口,感受着有力的心脏跳动声,一分钟后,啧啧出声赞赏,“现在的跳动次数比你睡觉时多跳了三次。”
白玺越贴越近,唇几乎贴上李洱的唇。
李洱瞪圆了眼,不眨一下。白玺倒没亲上去,只是伸出手揉了下被他给亲的红肿的唇,笑容里似抹了蜜,“接吻的时候比平时多跳六次。”
李洱仍然瞪着眼,明显不信,“那你说做的时候我心跳多少下?”
白玺噗嗤一下乐了。
“小混蛋,那种时候我哪有功夫想这些。”白玺将放在李洱心口的手收回,振振有词的回道。
李洱暗自咬牙,下回一定也要算算白玺的心跳次数。凭什么小爷连心跳都被他掐的这么准。
白玺默默地坐在李洱旁边,把靠在石头上的李洱拉过来靠在自己身上。
心跳声,白玺的唇角溢出笑,每次亲吻李洱时,他好像就只能听到心跳声,透过胸腔传出来,强而有力地跳动着,他的,李洱的,砰、砰、砰,一下接着一下。他一直珍藏着每一次多出来的心跳声,而后在心中惊喜,“噢……我的小混蛋在这一分钟,心脏有六次是只为我跳动的。”
两个人挨着又坐了一会儿。
李洱再度耍赖,趴在白玺的背上不肯下来,“不准走!”
“知道舍不得了?”白玺调笑。
李洱趴在他肩头不动,语气犟犟的,“反正不给走。”
这让白玺有些哭笑不得,刚刚妩媚缠绵的爱人好像一眨眼倒退了二十岁,变成了三岁的孩子。
更是激发白玺的罪恶感。好像他这一趟来,别的都没干,就只干了……呃,他伸出手摸摸背上的李洱抚慰,“我送你回帐篷去好不好?”
“不好!”
白玺将李洱背起来,沿着他们来时的路往回走。
李洱倔强的不说话,但一双紧紧抱住白玺的手臂泄露了他全部的情绪,是真的舍不得啊。就这么一小会儿,就又要分开了。这统共才见了几个小时啊,李洱掰着指头算,“都不到五个小时。你就不能多留一会儿。”
听着这娇气的抱怨,白玺真想跺跺脚说,得,我不走了,我留下来陪你一星期。可是不能啊,白玺将一个轰炸性的消息告诉李洱,“我爸要来。这次好像是为了云南大旱的问题下来的。他还是你们学校的名誉校长,所以,早上的时候你估计就能见到他了。”
李洱全身紧绷起来,低声指责道,“那你还敢跑回来?要是被你爸逮到,岂不是又要说我是个祸害了。”
“哈哈……”白玺笑着,“你还知道自己是个祸害呢?不过确实呢,我爸可把你看做洪水猛兽呢。”
李洱不高兴地撅起嘴,“小爷还没你猛!你才是猛兽!”
“好好,我是猛兽。”白玺应承下来,继续道,“其实你小的时候我爸挺喜欢你的,你还记不记得你打擂台的时候,有一回我跟我爸我妈都去了。”
李洱摇着头,“记不清了啊。好像是有一回见到你了。”
“就知道你记不清了。你小时候又不拿眼睛看人。”白玺倒是没生气,继续出言调戏李洱。
李洱回忆起小时候,有些不好意思。
白玺说,“其实是我妈特别喜欢你,连带着我家老头子那时候也跟着去听了。我当时一直都不理解,我妈一个东北人,过去听惯了二人转,怎么会突然喜欢上京剧?就连你小时候屡屡虐待她的猫她都不生气。”
李洱听着难得的内-幕,认真地发问,声音里带着三分自豪,七分甜蜜,“你妈妈那么喜欢我啊?”
“是啊。”
“那等回去了,带我去见见你妈妈吧。”李洱软软地开口要求。
“哟,丑媳妇儿想见婆婆了?”
“白玺!”
“不就是丑媳妇儿嘛。”
“哪里丑了!”
“脸比以前黑了,皮肤没以前光滑了,腰没以前软了……唔……”白玺闷哼了一声,压住李洱伸过来掐他的手,“不过也有好处嘞,大腿比以前有劲儿了……”
李洱就差捂脸找个地缝钻进去了,低声怒吼白玺,“别说了啊!你个混蛋!小爷都练出来四块腹肌了!总有一天我要把你收拾得嗷嗷求饶。到时候你求我,我也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要先这样,再那样,再这样……”
光是想想,李洱就觉得贼兴奋。
可兴奋没持续多久,就被白玺给泼了冷水,“四块腹肌啊,据科学研究,前四块腹肌是最容易练出来的,有的人十年八年的都很难练出来第五块和第六块的。咳,当然,我不是说你的。”
“狗屁的科学!”李洱瞪圆眼,掐住白玺的脖子左右晃,“又欺负小爷没上过学!我最烦科学,我要练出下两块腹肌,我要念到博士,到时候把你这个只会施行暴力的武夫压在下面蹂躏。”
白玺任由着李洱发癫,笑得既开怀又宠溺。
一路背着李洱到他们住的帐篷,距离五十米开外的时候,白玺将李洱从背上放了下来,捧着小混蛋的脸,亲了一口,说,“我等着你。嗯,等着你来蹂躏我。”说完,他提着自己的包转身朝着下山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