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置了这么多设备,病房没有逼仄感,可是,却没有监控。
“医护人员不用随时掌握患者情况吗?”
高福轩极为诧异。
温雅玲解释道,原则上驻房护士要二十四小时陪护,不用监控。
来住院的患者身份特别,探望者若要汇报重要情况,不能让觉悟低的群众知道;患者的隐私、癖好,也不能外泄。
她正介绍着,邵泽从数张脸中钻进来,在刘闪协助下,把褚照天搬上床检查。
温雅玲也赶紧过去,在患者躯体插管接线。
高福轩向刘闪使了个眼色。
刘闪随即驱走那批脸,快步走出。
最初高福轩也像温雅玲一样,认为患者在苏醒后想喝酒抽烟;后来发现人迹,又怀疑是谋杀者。
这时,他不仅从邵泽的神情看出问题,也对案情有了初步估判。
从跌倒的形状、位置和管线看,褚照天醒后,不知双腿打了石膏,下床后因痛跌倒,双手本能抓挠,扯到茶案边的水管和电壶,把茶具带下摔碎。
但他仍然挣扎,又把部分的酒具扑愣在地,接着,又爬行了几下。
褚照天跌倒后的的这几个动作,更能说明有来客,可能在谈话时,来客激怒了他。
既然连来客也有来头,等刘闪查看出结果后,要单独问问温雅玲。
高福轩佯装度步,在三面窗前走了一圈,卷帘式窗帘的固定扣都扣着,如果有人从这里出去,会留痕迹,也没法扣上扣。
“给他做个全套吧,CT、共振、胃镜都做做。”
他走到病床前,“怎么能透透气?这房间味儿大,患者胃不好。
医生,您贵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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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泽忙答道:“免贵姓邵,邵泽。
警官,病历上记着,患者胃部受过重击,送食反应强烈,改用了液态食物。”
他想,空间这么大,这个警察竟能闻出气味,还断定胃有毛病。
他回答时,温雅玲已去了操作盘前,调节新风换气机的强度。
“不打扰了。
我明天找你聊聊,好吧?褚哥,明天我再来找你。”
褚照天笑道:“呵呵,这都被您看穿了。”
他翻找着跟这位警察有关的记忆,可神志还乱,捋不出线头。
高福轩也笑了:“你有事儿,睡不着。
刚才朋友跟你聊什么了?”
两人的话,惹得邵泽惊悸、温雅玲惊奇。
褚照天是心急,的确没睡,他想假装昏迷糊弄过去。
现在既然蒙不过去了,就赶人啰。
“辛苦大家了,谢谢,你们去休息吧。”
温雅玲今晚值夜班,必须守在病房。
她把身份和职责唠唠叨叨说了一遍。
高福轩本来要走,却听她啰嗦的话里,含有令人深思和辛酸的味儿,就听了下去。
奇怪的是,褚照天不仅有耐心听完,还恳求温雅玲休息。
“姐姐,您累了一大晚,又急又怕的,休息吧。
是我说的,没人追究你。”
褚照天劝道。
高福轩大感诧异,这家伙死了一回,转性了吗?
他认识褚照天后,作过调查,这家伙性子暴劣,崇尚暴力,具有侵犯性,平常消遣爱上拳馆,除了经营一家世纪风暴游戏公司,暗中还跟法律打擦边球,活得非常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