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福轩迈步上人行道,“走!”
刘闪紧跟着:“我们在车上,陈父来电话,说看了女儿手臂。
父女俩关系不亲,陈父是侦查员出身,不知道霸凌,连清洗无人机的工具也不确定,平素对女儿不上心,怎么单单去查要看她手臂呢?辨别吸毒的方法多了,最直接的,作个尿检就好。”
“还有吗?”
“有。
您对陈父说,你家姑娘不怯生。
舒婷面对那么严重的事,不怯生不害怕,是因为她有依仗。
您说过,没吸毒却扎出针眼儿,用这种反侦查反审讯的技巧对付询问,试探侦查进度,应该是老手。
但她不是老手,这技巧只有两个来源,一是毒贩,二是侦查内行。”
到了停车场,刘闪把车钥匙给师傅,此处无人。
他续道:“您还说过,陈舒婷暂时还没有下水,有这么简单吗?时间不短了,她没个警觉警惕?无人机罩着黑色金丝绒,也反应出陈舒婷的性子阴,比较狠。
她的依仗是她爸。
可关系不亲,又怎么解释呢?”
刘闪把憋在心里的疑惑,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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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福轩拍拍他的肩:“心里有数就行!
记着四不要。
开心喝酒,当心林大亮灌你。
走吧!”
“是!”
刘闪对师傅顺从惯了,他快步走去,到岗亭了,又回头看。
高福轩站在车门旁,正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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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热了大下午,终于在一阵短促暴雨后,又洒下菲菲细雨。
雨景蒙蒙,有一种油画的感觉。
小时候,高福轩喜欢画画,去父母单位的宣传科偷颜料和画布,被人揪住了,让父亲的那一顿胖揍,打得他一佛出生,二佛升天的。
从此,看见油画他还觉得痛。
车西行,雨水积攒在挡风玻璃上,淌下,刮去,外面的画也一幅一幅变幻着。
当了警察,他心里有画,却再也不画了。
同事们搞刑讯的场面就是画,他很反感,可刑讯又几乎成为线索、证据的唯一来源。
因此反感归反感,却不反对别人干,各有各的路数。
他认为,干警察这行,需要的是慢性子人,急了不行,急功近利更不行。
许多人靠案子升迁是抄近道。
但高福轩确信,大小案子都是修行。
干了禁毒后,高福轩把拉纤保媒也当修行,生龙活虎的小伙子没碰女人,就化成山水画里一块碑。
他初见柳艳秋时,有轻佻的印象,后来发现这姑娘真实,真性。
他这年龄看的假画越多,越对真字爱惜。
他在车上给柳艳秋打去电话,不管别人乐不乐意,像扔破烂似地把徒弟往人怀里一塞:“小柳,把他交给你,我放心。”
他声称,刘闪打盹时也在嘀咕柳艳秋的名字,大概是零零后表达痴情的方式,现实中勇敢,梦里也不含糊。
但他又提醒道,刘闪读研搞的侦查心理学,担心她不敢接受挑战。
哼,老不正经使激将法拉皮条。
柳艳秋暗暗讥笑,你倒是放心,我能放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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