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设想过,自身的死亡吗?”
【……不曾。】
“为什么呢?”
【人类,无法杀死规则。】
……
……
城市正中央出现宛若导弹爆炸的景色,城里的许多人自然都看到了。
人们都会对无法理解的事物敬而远之,在安全的范围内试探其本体真相,这既是人类的好奇心,也是面对未知威胁时应该持有的敬畏态度。
在城市之中战斗和奔走的宁鸣羽,在现这一现状之后,原本想立即前往那处场所——原因其实也很简单,那种被开辟出来的空旷场所,很适合她现在作为战场使用。
正如莉洁与布莱特对话中所透露的情报一样,她被某教教徒们持有精锐的武装折磨了很久,哪怕是拥有“玄羽·灵乌”的凯羽装甲,在面对能以连射打出狙击枪威力的穿甲弹,甚至是电磁炮围剿的状况下,她也无法顺利从包围网中脱困。
虽然布莱特说着是意外撞见,但宁鸣羽感觉他肯定是蓄谋已久,这些邪教徒并不会与她积极地在正面战场相互对抗,而是会非常恶心地与她保持一个相对距离,彼此之间相互照应着动攻击和进行掩护,光是想要从这十几多号人中击毙其中一个,她都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如果可以,她真不想一头撞进好几电磁炮凝聚集合起来的电磁脉冲的电浆里,但只有这样,才可能击毙这些教徒中的一人——甚至可能不是击毙,而是勉强击伤。
“可恶…我本以为朱璃前辈的魔导科技已经够诡异了,怎么这些人的装备,比她的还要夸张……”
装备已经满是刮痕与凹坑的凯羽,宁鸣羽狼狈地通过房屋作为掩体四处躲藏,然而敌人仿佛能精准现她的位置,就像是游戏中开启了透墙外挂,哪怕是直接把墙壁轰碎,也要持续给她施加压力造成打击。
曾经也说过,作为手机的进化型号,用来应对突情况的魔导终端,能够小幅度张开一定程度的屏障来保护持有者,抵挡外界的物理、魔法冲击。
然而宁鸣羽面对的敌人,则像是魔导终端经过好几代之后的进化型,仅仅依靠她手里的武装,甚至很难击破教徒们的防御。
至于这些教徒手里的其他武装,以宁鸣羽的眼光来看的话——
“可恶,这根本就是用弓箭和石头小刀,跟全副武装的实弹士兵队伍交战……!”
重装的防御力虽然能扛下去,但是因火力无法突围,如果换成轻装的话,意外接弹两次就可能会受到重伤。
能坚持几个小时,宁鸣羽完全是依靠“玄羽·灵乌”的凯羽装甲的优秀性能在周旋,尽管教徒也有外形酷似圆盘,能踩在上边协助滞空与飞行的古怪道具,但机动性上依旧差她一截,所以宁鸣羽才能坚持下去……但火力还是防御力,却始终无法让她突破这种高机动的包围网。
虽然难以启齿,但在没有人帮助的现如今,宁鸣羽此时能做的,只有在包围网中寻找对方的破绽,一点点瓦解对方的攻势——换而言之,就是耐力与意志力的对抗。
只不过,被压着打了几个小时,任谁恐怕都有脾气,更别说还是以高机动和火力压制自豪的宁鸣羽,在优势领域被人拿捏,实属让她憋了一肚子闷气。
不过,该怪谁呢?
栾青柠——是她自己想来救的,如果能对已经认识,称得上是朋友的人见死不救,她自己都不会放过自己。
小七——平日正经乖巧的小七,此时此刻查无音讯,估计和她一样遭遇了危险,又怎么可能怪她呢。
朱璃——这个不靠谱的前辈,虽然一进弗莱彻没多久就跑不见了,但也多亏了她,才能找到从关卡进来的方法。
所以思来想去,能够责怪的人……
“这个该死的大新闻,就算他们想拦,我也一定要出去——”
少女那咬牙切齿的抱怨,在阴雨飘摇弗莱彻暴躁地响起,甚至隐隐盖过那翻涌惊响的天雷——但很快,就淹没在电磁光束枪电浆那汹涌而至的攻势之下,没了动静。
……
……
“什么声音?……”
另一处战场,云燕过得也不算很舒服,相比于宁鸣羽“玄羽·灵乌”的防御力和重火力,她的“轻羽·飞燕”更为突出尖兵突袭与机动能力。
按理来说,她是能够突破敌人的层层包围,甚至依靠高机动的优越性将他们甩开才对。
然而,在面对知根知底,背叛了她的同僚男人面前,她所有的行动方式都会早一步被预料,提前使用重火力压制她的活动范围,如果她想逃走,那就只能冒着受重伤的风险。
为了打开局面,云燕曾经意图使用暗器等手段,从远距离制服,又或是击毙那个叛徒……可那家伙显然早有自己会被盯上的可能性,早就拿上那些教徒的装备,从物理到魔法应对手段一应俱全。
就连“玄羽·灵乌”都显得羸弱的火力,“轻羽·飞燕”就更不可能造成损伤了。
“飞燕!现在还来得及,把你的世界遗物交出来,我还能念及旧情,饶你一命!”
“吵死了!”
回应对方的是一梭子火舌子弹,然而击中男人身外的屏障上,也只不过使其溅起几分涟漪。
不过云燕这么倔强,对男人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诚然,飞燕短时间拿他们毫无办法,但他也因为飞燕的高机动性,不得不小心她的一举一动,需要全神贯注集中精力,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云燕从包围网里放了出去。
“现在的状况不是你一个人能应付的!这已经不是你这么个卧底能左右的局面,还不如识趣点,保下自己的小命离开。”
“谁会听帮凶的说辞啊,蠢货!”
相比于宁鸣羽那边死气沉沉,压抑到极致后咆哮出来的抱怨,这边则更为活跃不少……毕竟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响起不知严肃还是抽象的吵嘴对骂,男人也是从早期对云燕的鄙夷、到中期的惊讶,再到此时的好言相劝。
显然,久久没能拿下云燕,让他急得不行,也害怕自己会被卸磨杀驴。
尽管这些邪教徒依旧听从他的命令,会精准无误地遵从他的每个指示,但他们偶尔投望过来好似看待死人那般冰冷的瞳孔,已经让他在心中胆寒,盘算起其他肮脏的算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