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炉吹出来的暖风划过她赤裸的身体。
斯嘉丽学姐想要去抚摸一下身后的屁股,那是她现在全身最滚烫最疼痛的地方,但是她能感受到母亲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她身上,只得一动不动地面朝墙壁反省。
身后不再受藤条威胁后,她开始再次意识到全身赤裸的羞耻,只能看着什么都没有的墙壁更是增加了她的无力感。
同样令她感到恐惧的还有对之后惩罚的未知。
她刚刚报了好几条罪名,而刚刚只是在清算第一条。
现在已经是深夜时分了,但是学姐的心理防线已经临近要崩溃掉了,我有点好奇今晚的惩罚能到什么地步。
赞茜夫人整理了一下在学姐的挣扎下弄得一团乱的桌面,倚在椅子上闭眼稍作歇息。
我能察觉到她的手臂也略感酸痛,始终在这个晚上,她已经用力挥动了手臂上千次,还得控制着学姐,感到疲累也是正常的。
即使如此,斯嘉丽学姐也不敢松懈。
即使闭上眼睛,母亲依然能听到她的一举一动。
她不记得自己有多少次在罚站时偷懒而招致更多的加罚,她今晚已经不想被多挨任何一下了,她整个人也在母亲的控制之下,除了服从之外没有任何办法。
屁股上的温度慢慢冷却下来,她的双臂也愈来愈沉,整个脑袋只在思考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罚站。
挂钟的秒针一下一下地往前走,成了整个房间最响亮的声音。过了半小时以后,赞茜夫人才再次睁开双眼,唤了斯嘉丽学姐过去。
“过来吧。”
斯嘉丽学姐的双手保持在头上转过身来,蹒跚着朝母亲走去。
她在赞茜夫人跪下,双腿分开成和肩膀同样的宽度,微微垂着头,双手依然没有放下来,挺直的胸膛和母亲的大腿成了水平线。
我为她的乖巧顺从感到讶异,看来一顿打真的能把她打服了。
经过半小时的休息,斯嘉丽学姐的臀部稍微复元了一点,依然布满了紫红的凛子但多少去掉了青瘀。
我不禁在心里慨叹这个世界的回复药的强大,留心地注意她们的对话。
“我希望你刚刚有好好反省对生命的态度。”赞茜夫人轻敲桌子道。
“是的,母亲。”
斯嘉丽学姐应道,知道这件事终于是揭过去了。可惜一页过去了,还是有好几篇在等着她呢。
“记得自己还犯了什么错吗?”
“偷懒不练习,违反规定,惹事生非,逃课,对师长不敬……”
斯嘉丽学姐陈述错误时,脖子反射性地缩了一下,为自己依然有这么多条错误等着清算感到害怕。
半个月前的她绝对想不到,违反宿舍宵禁和跟人打架已经是自己最轻的罪状了。
“偷懒这一项你自己很清楚,我今天不打算再多说你什么了,自己把功课捡回来练习。”赞茜夫人命令道。
“从明天起为期一个月,早上八点和晚上十点自己过来领二十下戒尺,要是表现不好我会罚得更重。一个月后要是你依然把自己的魔法控制成这个鬼样子的话,下个月继续,惩罚翻倍。”
斯嘉丽学姐应下来了,心里有一半在庆幸至少今晚不用为这事挨更多戒尺了,有一半则在为接下来一个月的屁股默哀。
“接下来几宗,在学院的时候,老师们一般是怎么罚的?”
“有几次我溜出宿舍时被宿舍长逮住了,宿舍长让我去她的房间,用巴掌打了我五十下屁股。”
“嗯。”
赞茜夫人不置可否。
我能理解这绝对不是她心目中足够让女儿吸取教训的数量,事实上区区一顿巴掌的确无法使斯嘉丽学姐收敛,何况据我所知,学姐晚上偷溜来我宿舍的次数,远远比她被逮到的来得要多。
“还有呢?其他几条学院又罚过你吗?”
斯嘉丽学姐迟疑了一下,最后诚实地摇摇头。这是明智的选择,我们都猜不出她的班级主任到底跟赞茜夫人透露了多少。
赞茜夫人点点头,大概在班级主任和她联系时她便能猜出这个可能性了。
“一罪不二罚,既然宿舍长有罚过你违反宵禁的事,那我这里就算了。”赞茜夫人道。
“和同学打架,二百下戒尺;逃课,五百下板子,你觉得怎么样?”
和赞茜夫人刚刚对轻视人命一事的严厉程度相比,这两个惩罚并不算重。
我在学院见过很多更重的,曾经有一个女同学因为逃了一节课而被罚一周内的每一节课都得撑在讲台上被老师拿教鞭打二十下才开始上课,合起来打了八百多下——那还是一个伯爵的女儿,地位在学院里还算不错了。
不过以目前的状况看来,斯嘉丽学姐可能宁可当初在学院被抓到时直接挨顿打算了,至少在那里她还是受特别待遇的学生,再重也重不到哪里去。
何况,说得再“轻”了,硬绷绷的戒尺和板子打在紫肿的屁股上依然是一场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