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晚先是去了旁厅,得知贵夫人们的麻将局还在继续,但宋夫人因为贪杯,多喝了一点,头痛欲裂的,所以冯管家伺候她服了药,早早歇息去了。
时晚又派了几名男佣,去宴会厅帮忙顾长峰,毕竟今晚那些公子哥们都喝了不少,散会时肯定不少折腾。
再去确认今晚的客房都已经准备好,能让贵夫人们舒心留宿,才回到自己的楼。
她的房间在老宅的最西边,因为宋夫人强迫时晚从小学舞,替她盖了舞蹈厅,方便练舞,之后又弄了马场,强迫时晚学骑马,所以时晚的住处,才被安排在离老宅最远的位置。
时晚回到房间后,立刻放了浴缸水准备洗澡,等待的时候,已经累得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朦胧之间,她感觉到床边突然一陷,等她回过神来时,男人的庞大身躯已经压在她身上。
"小晚,我……”男人在时晚的耳边低语。
时晚惊吓,尖叫出声,但很快就被男人摀住嘴。
"是我。"
昏暗中,时晚认出了那声音,是顾长峰!
"小晚,我、我好难受……”顾长峰猛喘着气,声音嘶哑。
他身体沉重炙热,彷佛有千万只火蚁在爬烧,而时晚的柔软冰凉,让他饥渴难耐,他这辈子未曾有过如此渴望一个人的感觉。
这阵子时晚一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他刚将宾客送走后,很快就感觉到身体的异样,恍惚中他看见时晚的身影,便不自觉跟着她身后,等他在意识过来之时,他已经压在时晚身上。
时晚可以明显感受到顾长峰身体的变化,她害怕得奋力挣扎,想挣脱顾长峰,但奈何男人体型健硕精壮,跟一座山似的,重得她根本推不开。
顾长峰将脸埋进她颈窝,嗅着、摩擦着,“小晚、我好像……被下药了……”
他是标准生意人,时常应酬,酒桌上那些把戏,他很清楚。
时晚也立刻想起方才宴会上,蒋一飞给的那杯酒,肯定有问题。
但现在该怎么办?
送医院?这个时间点,光是在老宅内走动,都无法避人耳目,更何况要找台车或叫车去医院。
要如何解释顾长峰中了药,还出现在她房间?
眼下的情况,时晚就是长了十张嘴也说不清。
"小晚……”顾长峰声音很痛苦,”对不起,不要恨我……”
他身体更是用力,松开了摀住时晚嘴的手,往她的唇,亲了过去。
时晚尖叫,立刻撇过头避开,”不要!"
但顾长峰已经没了理智,唇舌在她的肩颈放肆,”小晚……我难受……对不起……”
“放开我!"时晚更用力挣扎,她觉得手都要断了,但无法撼动顾长峰分毫。
“长峰哥,你清醒点,这不是你……"时晚感受到顾长峰在她身上亲吻啃咬,心里害怕极了,语气近乎央求,希望他还能恢复点神智。
“求你,不要这样,不要碰我……"时晚无法挣脱,只能双手护在胸前,拼命闪躲。
突然间──
时晚感到身体突然一轻!
接着下一秒,昏暗中只听到肢体触碰、拳拳到肉的声音,以及梁北枭的怒吼声。
时晚立刻护着自己的身体,往反方向逃,慌乱间她碰倒了床头灯。
温暖的黄光亮起,照着的是怒气狰狞的梁北枭,正拽着顾长峰的胸口领子,打得他满脸是血。
梁北枭大声粗话咒骂着,看向缩在床角的时晚,语气骇人,"他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