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西瑞一手一个,笑嘻嘻道:“我去书房看看。”
房门关着,陈西瑞走到门口敲门,听到一声“进”,她才拧了拧门把手。
轻轻推开门,书房全貌在她视野里一点一点展露出来,男人懒散地躺在摇椅上看书,翻了两页后,可有可无地往门口瞧了一眼。
陈西瑞有点紧张,还有点兴奋,她是第一次穿这种妖娆长裙,也是第一次向他展示女性特有的玲珑曲线。
“逛街去了?”傅宴钦道。
“嗯。”下一秒,陈西瑞问,“你肚子饿不饿?”
傅宴钦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寻常语气里衍生出一丝微妙的暧昧:“脱了衣服没觉得大,这么一看,感觉有四两。”
陈西瑞脸颊发热:“挤一挤总会有的。”
傅宴钦勾了下唇角,没言语,视线投回到手里的书上。
两人已有六天未见,陈西瑞特别想他,习惯了被人搂着睡,独守空房的日子真心不好受,她也逐渐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和心理越来越依赖这个男人。
“我今天跟我朋友出去吃饭的,他刚辞职,打算重新找份工作。”她朝男人走近些,“他是学法律的,来北市一年了,工作换了好几份,也没挣到什么钱,一直高不成低不就的,你人脉广,能不能帮他介绍份工作啊?”
傅宴钦合上书扔到一旁的边几上,把人拉到腿上坐着,手按在她腰侧揉了揉,“什么学历?”
陈西瑞怕痒,条件反射地往外躲,被他强势扯进怀里,两具身体隔着薄薄衣料紧密相贴,她脸颊又是一阵发烫,呢喃着回他的话:“本科。”
“长得漂亮吗,漂亮就去试试前台。”
“他……跟漂亮不沾边,他是男的。”
傅宴钦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听得陈西瑞嘤咛了声才松开,“帮不了。”
“为什么?”
“你只提他是本科,没具体到哪个学校,我估摸也不是什么好学校,高不成低不就,说白了就是好高骛远,又缺耐心,你这个朋友可以说没有一点可取之处。”他吐词清晰冷静,“我卖掉自己的人情帮他介绍工作,基本等同于肉包子打狗,有付出没回报,这买卖怎么算都是我吃亏。”
“法理之外还有人情呢,与人交往又不是做买卖。”陈西瑞从他身上坐起来,放软语气,“那你就看在我的面子帮帮他吧,他现在都快吃不上饭了,再这么下去,就得以泪洗面了。”
“心疼了?”傅宴钦看着她,眼眸里带着深沉的探究,“这样,我给你支个招,等他眼睛哭肿了,多送他几瓶眼药水。”
陈西瑞倏地愣住,好半天才回过味来:“你今天去医院了?那你都来了,怎么不把我俩接上车啊。”
这话过于理直气壮,回想当时那场景,涂导毕竟是个男人,落在别人眼里,那可真是王八和绿豆的经典组合,般配极了。
傅宴钦一副懒得理她的模样,拿起书又看起来。
陈西瑞小声解释:“他是我发小,认识十多年了,我没想那么多,不过我下次肯定注意,有对象的女人确实应该跟别的男人保持安全距离。”俯身贴上去,在男人颊边亲了一口,“对不起,别生我气啦,吃个橘子吧,我都剥好了。”
女人瞳孔清澈,嗓音绵柔,讨好意图明显,见识过的娇气包不在少数,他那前大嫂就算一个,闹起脾气来,十个傅廷州都降不住,两厢对比起来,傅宴钦忽而心里一软,她怎么就这么乖。
近两年的相处里,他很少见这姑娘发脾气,除了去年因为那则子虚乌有的八卦跟他闹过一次,再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地方,给她点甜头,她能品尝好久,久到他都快记不住了,她还能牢牢挂在嘴边。
傅宴钦抱着她从躺椅上坐起来,尝了一瓣,表情没什么变化,陈西瑞问:“酸吗?”
喉结滚动咽下汁水,他抽纸擦手,“特别甜。”
“这是周姨家亲戚自己种的,肯定跟市面上卖的不一样,要不能这么甜吗。”陈西瑞没防备地塞了两瓣进嘴里,眉毛苦哈哈拧成一股,赶紧从边几上抽了张纸,“呸”一下全吐了,表情狰狞而扭曲,“酸死了,你这人蔫儿坏蔫儿坏的。”
傅宴钦听得笑起来,狠狠揉了她一把,“把你朋友简历发我。”
陈西瑞忍住满嘴的酸水,见好就收:“谢谢傅哥哥。”
这时,男人搁在边几上的手机响了,陈西瑞以为是工作上的事,忙从他腿上起来,无意瞥了眼屏幕,来电显示“尤佳”。
傅宴钦接起来,喂了声,对面不知说了什么,他唇角一弯,轻轻笑开:“不保证有空,到时候再约吧。”女人大概是在寒暄,他听了一会儿,耐心基本告罄,“来了打我电话,总能腾出时间的。”
待他收线,陈西瑞随意问道:“谁啊?”
傅宴钦将手机扔回原处,一点没避讳:“前女友。”
她一愣:“你到底有几个前女友啊?”
傅宴钦起身反问:“你几个?”
“我就那一个,你不是知道吗。”
“哦,就你炒股挣钱包养的那个小白脸?”他嗓音里有种玩味的性感。
陈西瑞嘟哝:“才不是小白脸,人经常打篮球,肤色可健康了。”
傅宴钦伸手按在她颈后,低头吮了会儿她的唇,“两个。”
陈西瑞被亲得七荤八素,理智尚存,嗓音缱绻:“咱俩这数量不对等啊。”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连女孩的手都没拉过,你比我厉害。”傅宴钦含着她嘴唇,气息不匀道,“冲个澡去补觉,光滴眼药水治标不治本。”
陈西瑞一把推开他,“都说了是发小!”
傅宴钦笑笑,唇贴到她耳边,“陈小姐今天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