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储物道具?”沈默阴沉着一张脸走到陈晨跟前,从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狼狈的陈晨,好似在看一只蝼蚁。
这个角度沈默可以清晰看到陈晨脖子上的那条项链,沈默屈尊蹲下,粗暴的一把扯下项链,“这就是那个陈总指挥官用第三基地整个仓库物资七成换来的宝物?”
陈晨看着项链被抢走,眼睛里一片血红,他挣扎,他嘶吼,可是都于事无补,换来的只有更加凶猛的拳头。
沈默拿在手上摆弄两下,然后就会使用了,他的异能轻易就压制住陈晨受伤的异能,并且还成功抹除掉陈晨留在项链上的契约。
其实这是季安故意的,他故意误导陈晨进行了可二次契约的认主方式。这种契约,原主人死掉,或者是比原主人异能或者精神力更强大的人,轻易就可以抹去原主人留在项链上的精神烙印,二次认主。
空间刚拿回来,陈晨还来不及搬更多的东西到空间里,目前里面只有陈晨和陈母的一点临时口粮。
沈默露出满意的笑容,“果然是一个好东西,难怪陈总指挥官会这么大费周章也要把它搞到手。”
沈默的目光又转向同样被狼狈按在地上,并没有因为是女孩子就多半分优待的唐糖,他转动着手里的项链,“你的空间异能就是这么来的吧?”
唐糖眼神惊恐,不敢回答。
倒是同样被粗暴按在地上的宋鹏程大吼大叫道:“陈晨这个基地败类,他做的事情,我全部都不知道。我发誓我全部都没有参与,如果我要是知道绝对不会和他们同流合污!”
沈默有趣的看向陈晨,笑眯眯道:“陈总指挥官,被你昔日养的忠心耿耿的狗咬一口是什么感觉?”
陈晨闭上眼睛不说话,成王败寇。
唐糖眼珠子转了转,见陈晨什么都反驳,一副认命的样子,那点小心思开始慢慢浮动。
“陈总指挥官,这是知道自己罪虐深重,所以什么都不想辩解,直接认罪了吗?”沈默起身,“也好,那就按照基地规矩来,废了他的异能。”
陈晨眼神充满惊恐,可是无论他怎么挣扎,陈晨的大脑还是被戴上一个特殊的银色头盔。
头盔的一头连接一个特殊装置。
按下开关,蓝色的电流瞬间沿着导线爬上头盔,陈晨感觉成千上万缕电流钻进他的大脑,疯狂吸收着他脑内的异能者晶核。
那疼痛,似有人用一把这世界上最锋锐的刀,一下下剜着他的脑浆,疼的陈晨想吐。
也就几十秒钟就结束了,陈晨却觉得似乎过了一万年那么漫长,有人拿开头盔,可是陈晨却连坐在椅子上的力气都没有,直接栽倒在地,犹如一摊烂泥。
宋鹏程和唐糖都被吓住了,宋鹏程狂叫道:“我不知道那些事情,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至多就是跟错了人,我愿意主动离开指挥部,我还可以把陈晨暗中隐藏的那些人全部交代出来。”
沈默微笑,算是同意了宋鹏程的条件,他转头看向唐糖,宛若魔鬼,“那么你呢,唐糖小姐?你又要拿什么来交换?”
唐糖早就吓瘫了,地上蜿蜒着一滩褐黄色尿液。
“我,我是治愈系异能者,只要有治愈系异能我就可以升级异能。我可以为基地效力,我愿意为你效力,我愿意为你当牛做马,你要我干什么都可以,求求你不要杀我!”唐糖大哭着求饶,涕泪横飞,毫无美感,倒是丑爆了。
一个治愈系异能者对基地的发展也好,稳固人心也罢,都还是非常重要的,沈默不得不慎重考虑,最后他留下了宋鹏程和唐糖。
“把他们扔出去吧,住的房子记得收回来,以后这几人就是基地的普通公民,再不享受任何优待。”沈默才不是心好,他就是要故意折辱陈晨。没了异能,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总指挥官落入泥里,不知道多少人等着踩上一脚呢。
沈默等着看他以后的惨状。
“对了。”沈默打个响指,似乎刚想起来道:“把陈总指挥官家里那个烦人的老太婆也赶出去。”
不知道那些赶人的家伙是不是故意折磨人,他们先把陈晨扔进很远的最低贱的贫民窟,那里到处都是衣不蔽体的流浪汉。
然后才把陈母赶出房子,还把陈晨真实的情况如实告知,但是不管陈母怎么哭求,他们就是不告诉她,她的儿子被扔去了哪里?
第三基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千多平方千米,陈母想找一个人犹如大海捞针,哪那么容易。
宋鹏程和唐糖倒是知道陈晨被扔去哪里,可这两个人根本不想管他。
唐糖就是一朵菟丝花。不攀附人她似乎就活不了。
没了陈晨,她只能找别人。不找也不行,她身无分文,又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没有任何异能,走出安全区,她的下场几乎可以预见。
“鹏程哥哥。”唐糖扑进宋鹏程怀里,主动的不行,再也没有昔日里的若即若离,“我只有你了,以后往后我只有你了,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宋鹏程从前就对唐糖有那些旖旎心思,再加上唐糖曾经还是最高指挥官的女人,身份总有那么点不同。好像睡了她,绿了陈晨就把那个第三基地地位最高的男人踩在脚下。
宋鹏程眼中充斥着欲念和恶意,他粗鲁的搂住唐糖,“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嗯。”唐糖小鸟依人。
宋鹏程把唐糖带进一家黑旅店,那小黑店可没什么独间,是个大通铺,住的都是那些最底层的普通人。不过也是真的便宜,一个人一晚上只要二十个信用点。
他们身上没有信用点,不过宋鹏程藏了一枚一级异能者晶核,那个老板就答应让他们两个人住一个月。
唐糖从跟着季安和陈晨生活就没住过这么脏乱差的地方,况且这里又不分男女,或者说来住的几乎都是男人。
看见大通铺上已经躺了一个光膀子头发脏兮兮发出震天鼾声的男人,唐糖即恶心又害怕。
“鹏程哥哥,这里有人,我,我怎么住?”
宋鹏程眼睛一立,“这就不错了,老子可没有钱了,不住你就走。”
宋鹏程的态度翻天覆地,对着唐糖时,再不是昔日里的卑躬屈膝,他趾高气昂,好似一朝就要把往日里所有的卑微讨回。
宋鹏程双眼闪着恶意的光芒,“你信不信,只要你出了这个屋,就贫民窟里那些几百辈子没见过女人的流浪汉立刻就能当街把你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