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您说,那日离席是去小解,还遇到了一个小厮给您指路?”
霍豁点头,“是,不过那日王爷将所有小厮召集,却无人站出来为我证明,一定是有人想要冤死我。”
姚沛宜沉吟,“倒也不一定是有人要冤死您。”
“王妃方才不是还说相信我,怎么这会儿就打反口了?”霍豁懵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姚沛宜想了想,“侍郎还记得给您指路的小厮长什么样吗?”
“这我还真记得。”
霍豁回忆,“那小厮生得油头粉面,清秀得跟姑娘似的,所以我才格外有印象。”
姚沛宜心里有底了,“我知道了,侍郎暂且待在此处,很快就会放您出去的。”
当日并非有小厮故意不站出来,冤枉霍豁。
而是那人本就不是胡家小厮。
从大牢出来,她直奔莺归楼,却并未在蓝萩屋子里找到人,绿裙姑娘恰好路过,才告知她蓝萩今日就为自己赎了身。
“那你可知道她如今在哪儿?”
绿裙姑娘想了想,“她半个时辰前离开了莺归楼,估计这会儿都出城了,听她说,好像是想去南边。”
姚沛宜眉头紧锁,当即调转方向去了琢玉楼,请来了大万和几个伙计,策马往城外的方向赶。
她的方向感不算好,好在大万是个活地图,往南方没多走太远,赶在天黑时堵住了一辆可疑的马车。
姚沛宜出示大理寺案牍,马车夫不敢行路,车内人也只好现身。
果真是蓝萩。
“蓝姑娘,我怎么说也帮过你的忙,不打声招呼就走,是不是有些太无情了?”姚沛宜下马。
蓝萩面上并无惊惧,看向不远处的湖泊,“王妃,去散散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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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眉,“却之不恭。”
满天星辰中,汩汩暗流下,两个姑娘并肩而行。
“蓝萩,你第一次来琢玉楼时,就已经策划好了,要将我拉入这局棋了,是吗?”
姚沛宜记得琢玉楼初见蓝萩的场面,对方当时只说莺归楼闹鬼,钱袋丢失。
她还真以为是掉钱的小事。
不成想,从夜哭女到花魁失踪,引出管三娘和胡淖奸情,再到胡淖之死,井底六具女尸被现。
蓝萩完美地从这场杀人案中脱身。
反而还成了管三娘的证人。
姚沛宜看着她,“你用夜哭女的幌子引出事端,让我怀疑花魁失踪和管三娘还有胡淖有关,
参加婚宴后名正言顺撞见了凶杀案,
若是我没猜错,当日的情况,应当是你随莺归楼姑娘们来献舞,
献舞结束,你再和绿裙姑娘一起去茅房,
正好撞见管三娘,不仅是做了她的证人,更是为你自己做了不在场证明,
你和绿裙姑娘去茅房后,佯装腹痛,从暗门走再钻狗洞,
你能顺理成章到胡淖书房的后窗,在那个位置,你能杀掉他。”
蓝萩看着她,反问:“我为何要杀他?又如何能杀他?”
“因为蓝菁。”
说出这个名字时,姚沛宜能明显感受到对方顿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