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听到他这般绝情冷酷的话,姜芸浅整个人僵在原地,唇瓣剧烈颤抖,手指死死攥着衣角,甚至因为用力过度指节泛白。
“不,我才不要这些。”
身为姜府小姐,生身母亲更是当家主母,她哪里会缺花用,又怎么看得上谢祁的几张银票?
他分明是拿银钱在堵她的嘴,撇清两人的关系!
“那你待如何?”谢祁冷声问。
姜芸浅苍白着脸,做最后挣扎:“我见街上傩戏正热闹,不如谢世子与我一同下去赏戏逛街……”
谢祁冷眼看她,“男女授受不亲,你我二人独处一室已然逾矩,更遑论同街共游了,还请姜二小姐自重。”
姜芸浅呼吸都觉得困难起来。她死死捂着自己心口,却无法平息翻涌的窒息感。
他竟然说让她自重。
这是觉得她不守闺仪,行事轻佻,简直比一个耳光甩在脸上还要让她难堪。
“谢世子,你怎能这般说我?”她眼泪大颗大颗滚落,“我好心还你玉佩,你不领情不说,还言语羞辱我,这难道就是君子所为么?”
谢祁轻嗤一声,“我一介武夫,从来都不是什么君子,姜二小姐的玉佩从何得来,你自己心知肚明。”
只一句话,就让姜芸浅的心紧紧揪起来。
他知道这玉佩是她从姜栀那拿来的?
不,不可能。
“姜二小姐,请吧。”谢祁下了逐客令。
姜芸浅死死咬着唇瓣,自觉没脸面再待下去,恨恨跺了跺脚,一边擦泪一边推开门跑下楼。
谢祁从窗口看着那姜家二小姐哭哭啼啼地上了自家马车离去,只觉得心乱如麻。
他必须要尽快见姜大小姐一面,以弄清事情原委。
正想着,视线忽地落在街边一个熟悉的身影上。
她正驻足在面具摊前,手中拿着一个彩漆的木制面具左右翻看,还时不时放在脸上比对,和身旁的丫鬟有说有笑。
转过脸来的时候,谢祁终于看清了她的容貌。
竟然真的是她!
谢祁眼睛一亮想转身下楼,却见她付完了银钱已经要走。
他哪里还顾得了什么,单手在窗框上一撑,整个身子便如飞燕般跃出了窗外。
大街上有不少人看到了,发出阵阵惊呼。
谢祁轻飘飘落地,定睛去寻,却发现她已经离开摊前,消失在了拥挤的人群中。
难道是他看走眼了?
不远处躲在暗处屋檐下的姜栀,看着谢祁在人群中找寻的身影,戴上了手中的面具。
“青杏,我们该回去了。”
*
谢祁怅然若失,即使回到侯府整个人也恹恹的萎靡不振。
武邑侯夫人看到他这副样子,十分不解。
方才临出门前他虽然面上不显,但眼中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可见对姜家小姐十分上心。
怎么回来却成了这副鬼样?
“该不是没见到姜二小姐?”她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