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聿柏最终还是找回了自己的理智,捏了捏钟斐声的后颈,抓住领子把钟斐声拉远,隔开一段距离。
这时已经过了将近十分钟。
向聿柏抬手打开灯,喉结被钟斐声像小狗一样含着舔舐啃咬,即使钟斐声松了口,他的喉结还是有种难以言喻的不适感。
隐隐约约的酥麻,像有电流经过,有潮湿感,温热,还带着轻微的疼痛。
向聿柏轻咳了声,试图缓解这种不适。
钟斐声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盯着刚才还在自己嘴里的凸起明显的喉结。
那里正上下滚动,被他舔咬得通红一片,像被种下的草莓,很吸引人。
吸引到他想再一次咬上去。
向聿柏已经松开了拽着他后领子的手,钟斐声凑过去的动作毫无阻碍,直到他被向聿柏捏住脸颊,没能贴到喉结上,嘴也张不开。
“还来,一次还不够?”
向聿柏低头看他,开口说话时声音哑得不像样,只能又偏头低咳了几声。
钟斐声抬手去抓他的手背,却拽不开捏着脸颊的手。向聿柏用的力气不是很大,他没有感觉到疼,只是被捏脸颊难以避免会有点不舒服,发出的声音含糊不清。
他拍了拍向聿柏的手,用眼神示意向聿柏松开他。
向聿柏转回头看他,松了松手,手指还是捏在他脸颊上的动作,但已经不影响他说话。
“对不起,你的喉结没事吧?”钟斐声认真道歉,关心地看着他。
只是心里仍然想着,一次当然不够。如果向聿柏没事的话,他还想接着再咬一次,不对,是咬亿次。
不论是舔咬向聿柏的喉结这件事本身,还是向聿柏变成了他嘴里的猎物,这样的巨大成就感,都令他感到上瘾。
向聿柏看出了他的意图。
“没什么事,以后不许再乱咬,这次可以算了,没有下次。”
钟斐声一点都不意外被他制止,他不太甘心地应了声,想要讨价还价:“真的一次都不行吗?就再一次。”
“刚才已经有一次了,足够了。”向聿柏恢复了冷静理智,没再继续纵容。他也发现了,自己越是放任,钟斐声越是会得寸进尺,一点都不能指望钟斐声见好就收。
一次得寸进尺没什么,但一次接一次,每次的程度都会更过分一些。如果他再继续放任下去,只会引来收不了场的后果。
他态度坚定,钟斐声就没有了一点办法,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
向聿柏看着他走出衣帽间,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喉结,又低头咳了一阵。
喉结处的不适没有维持太久,但直到第二天看起来还是红着的,一眼就能看出是被人亲过。向聿柏找不到理由解释,只能把上衣换成高领。
他并不喜欢束缚脖子的高领衣服,之前也从没穿过,尽管换上的高领还算宽松,他仍然不习惯,上班一天揪了快几十次的领子。
欲盖弥彰地特意换了高领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公司的员工不会在他面前乱说,但下班被叫去老宅吃饭,老爷子却不会顾忌什么。
甚至直接上手,要揪下他的领子。
向聿柏身量高,轻易躲了过去。钟勤山见揪不到,没再尝试,开口问道:“你以前没怎么穿过高领,怎么突然换上了?是要遮什么吗?脖子怎么了?”
“没什么,”向聿柏勉强找到一个借口,“有点过敏。”
“过敏,严重吗?我看看。”钟勤山又伸出了手。
向聿柏再次躲开,虽然找了借口,能不被看到还是更好一点。
“没什么事,不严重,已经快好了。”
钟勤山还要再问,向聿柏已经转移了话题。
一旁看着这一幕的钟斐声有点心虚,在钟勤山走后,他凑到向聿柏面前,小声道歉:“对不起,我不应该那样咬你。”
向聿柏没责怪他:“没事。”
向聿柏心里清楚,昨天那件事能持续近十分钟,是他纵容放任的结果,算是他的错。
但为了避免那样越界的事再一次发生,他还是觉得有必要和钟斐声说清楚。只是该怎么说,他现在还不确定。
时间就在他打腹稿时一天天过去,然后他等到了钟斐声的再一次试图越界。
这一次他没能完全躲开钟斐声的偷袭,被钟斐声的唇贴到唇角。很轻的一碰,短暂得像蜻蜓点水,他却整个人都僵住了。
“钟斐声。”
直呼其名没有任何效果,向聿柏只能伸手捏住钟斐声的脸颊。
钟斐声拍了拍他,向聿柏不为所动。
他其实仍旧没有打好腹稿,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钟斐声放弃,也还是对钟斐声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