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候花开需要耐心,温言川愿意等待。
大致逛完一圈後,温言川佯装随意问:“你会搬到这里住吗?”
萧彻想也不想:“不会。”
温言川勾了勾唇:“那回家了。”
路上,萧彻给温言川买了包白糖糕。
温言川接过来:“吃完这包白糖糕这件事就翻篇了,以後谁都不许再提。”
“好。”
吃完白糖糕,温言川用帕子重新遮住脸。回到府上,被刘伯告知娘亲来了,正在正堂里等着。
温言川忙不叠往正堂走,走出几步发现萧彻仍站在原地,回身催促:“走啊。”
萧彻擡脚跟上。
叶婉正坐在正堂里喝茶,见温言川进来,急忙起身迎上去,上下仔细打量:“我听刘伯说你生病了?严重不严重?看大夫了没?”
温言川:“就是能传人的风寒,过几日就好了。娘亲不必担心。”
“就你这报喜不报忧的性子,我怎麽能不担心。”叶婉心疼道。
“快冬日了,娘亲给你做了几件冬衣。”叶婉说着打开桌上的包袱,里面是厚厚的冬衣。
馀光瞄了眼从进来就一语不发的人,温言川忽然有些心疼。
这些再寻常不过的温暖,萧彻从未体验过。
温言川翻了翻,大多都是夹袍,双层中间塞着棉絮,穿在里衣和外袍之间用以保暖。
拿出一件夹袍放在萧彻身上比了比:“你穿也合适。”
萧彻看着夹袍上细密的针脚,买的成衣不会如此细致用心:“我有衣服穿,你留着。”
叶婉:“最底下的两件是给王爷做的。上京冬日寒冷,不比西南,王爷定要穿厚些。只是上次见面匆匆一瞥,也不知合不合身。”
叶婉爱屋及乌也给萧彻做了两件。难得子昭能交个朋友,就当是她这个做娘亲的为两人的友谊添砖加瓦了。
温言川连忙抽出来,塞到萧彻怀里:“我就说有你的吧。”
冲无措抱着夹袍的萧彻做口型:“说谢谢。”
萧彻回过神:“多谢……伯母。”
“王爷无需见外。”叶婉继续道,“今年过年王爷若是不回西南,就和子昭一起来府上吧。人多热闹。”
萧彻点头:“好。”
叶婉:“那就这麽说定了。”
见温言川没有大碍,叶婉待了一会便走了。
温言川将萧彻叫到房间,让他帮忙涂药。
修长白皙的脖子上布满淤青。萧彻食指蘸着化瘀膏打圈轻轻涂在淤青上。眼里是化不开的自责:“疼吗?”
温言川擡着脖子:“不疼,痒。”
“对了,中毒的人醒了。你再加派些人手看守,以防万一。”温言川又道,“先晾他几日,过段时间再去见他。”
温言川之前在刑部当职时,一些重要证人经常会有恃无恐地拿乔做派,越急越问不出东西。你不急,急的就是他。
“好。”
翌日,萧彻交给温言川一把带鞘的银匕首。小巧精致,差不多手掌长。非常适合拿来防身。
温言川喜欢归喜欢,仍旧不解:“给我这个做什麽?”
“你带在身上。若我再做出伤害你的事,你就拿它捅我。”
萧彻极为认真道:“捅死也没事。”
温言川愣了下,随即失笑道:“行,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