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斌:“尹峰都跟你说什麽了?”
黑衣人如实转述:“若发现你还活着,直接杀了,不必来报。”
乔斌冷笑一声,心里愤怒与失望交织:“好一个‘直接杀了不必来报’。既如此,我便送你一程!”
话音刚落,乔斌已至近前。在黑衣人还没反应过来时便轻松扭断了他的脖子。尸体“噗通”栽倒在地上。
负责看守的人走进来:“这回死心了?”
“罢了。”乔斌长叹了口气,“他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乔斌的指正自然至关重要,但光有他还不行,一面之词定不了罪。当天晚上,温言川同萧彻一起去了客栈。
除了那九名狱卒,温言川还让黑衣男子寻找了白咏家人,以及当年在大理寺任职的左卿丶右卿——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两人能靠大理寺卿令带走白咏了。
进了房间,温言川开门见山:“我手里已经有一位重要证人,你这边进展如何?”
黑衣男子道:“白咏父母已经过世,找到了他的妻儿。大理寺的人还在找,半月内找到。”
温言川再次震惊于对方的能力,表面仍不动声色:“可有问出什麽?”
黑衣男子:“白咏认罪前三天有人绑了他的儿子。”
所以白咏才会明知自己有冤还要认罪。他不认罪,死的就是家人。
一旁的萧彻嘲讽道:“这种下三滥的招数还真是屡试不爽。”
温言川笑了声:“那九名狱卒呢?下毒之人可在其中?”
“我没审,只是将他们关了起来。审问之事还是要劳烦温大人。”
温言川现在只想尽快了解此事。一为蒙冤者昭雪,二为拿到百日生解药。也没计较:“地址写给我。”
黑衣男子:“我亲自带温大人去。周围都是我的人,温大人独自前去会被拦下。”
“好。我明日来找你。”说完,温言川起身离开。
看着温言川离开的背影,黑衣男子喃喃道:“真是一句多馀的话都不同我说啊。”
回到府上,温言川径直去了书房,铺好纸後开始作画,准备明日拿着它去见那九名狱卒。寥寥几笔便画出了乔斌的眉眼。
萧彻站在对面看着:“没想到子昭的丹青竟也如此了得。”
温言川动作不停:“我没画过人。”
“这麽说这是第一幅了?”
“嗯。”
下一瞬,铺在桌上的纸直接被抽走。萧彻理直气壮道:“此人相貌丑陋,配不上子昭第一幅画作。”
温言川忍笑:“恒之觉得谁配得上?”
“我啊。”萧彻边说边站直身体,一副“你快画吧”的架势。
“只是画出大致样貌,算不上画作。若以恒之入画,需得上好的宣纸和颜料才配得上。”温言川哄起人来得心应手,“如此草率是万万不行的。”
萧彻成功被说服,将画到一半的画还给他。兴致勃勃:“何时画我?”
温言川一脸认真:“改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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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温言川去见了那九名狱卒。
一身白衣的温言川坐在椅子上,九名狱卒被带到他面前。
有道是看人下菜碟,温言川一看就是好惹的。其中一名狱卒高声道:“无缘无故关了我们这麽久!信不信我抓你去见官!”
另一个人跟着道:“看你长得一副贵公子样,做事竟如此横行霸道!当真是没有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