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他趴在桌子上了,看着上面的那些步法发呆。
好奇怪?这些知识怎么就不进脑子呢?他不会是个傻子吧?
啊,当个傻子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这样就不用学习了。
烟雾飘渺,在撒进来的阳光的温柔的抚摸下,楚环的眼睛也是缓缓地闭上了,就在他即将坠入梦乡的下一秒,脑海里突然闪过了楚泽阳似笑非笑的眼睛。
“环儿,我相信你能学会的对吧?”
他猛地睁开眼,一脸惊魂未定。
太可怕了!
楚环是一秒钟都不敢坐了,直接站了起来,开始在房间里练步法。
翻来覆去的跳了几遍以后,他终于从其中找到了一点规律,这让他的信心大增。
事实上也是,端公舞踩哪里、怎么踩都是特定的方位的,踩对了地方就能感觉到天地之气对他的回应。
调皮的、活泼的、欢快的气,像是一种无形的灵在和他进行互动。
楚环也在其中找到了乐趣了,步法甚至不用特意脑子去记,只是一种感觉,他只需要跟随和回应。
楚泽阳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眼睛直直地看向了旁边的一间屋子,看了一会后,脸上就笑了起来,低声说道:“臭小子,跟只癞蛤蟆一样,拿根棍子戳一下才动一下,也不知道像谁……”
“我的老天爷啊!”
沈落秋身上沾满了淤泥,手里提着两只甲鱼,站在窗户外面目瞪口呆地看着里面的场景。
楚环竟然在跳舞!他竟然会跳舞!而且他还跳的这么好!
沈落秋感觉到里面的野性、自然和快乐,春天正在萌发的芽,夏天盛开的繁花,秋天硕果压低了枝头,冬天枯枝掉落到了雪上,雪被下有无数生命在沉睡,它们在等待新的春天,新的轮回。
甲鱼在他手上挣扎了起来,它们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朝着屋里里的方向伸长了脑袋。
楚环终于跳完了一节,转头看到了沈落秋,顿时惊讶地问道:“抹布,你什么时候来的?”
沈落秋:“我来老半天了,只是你没发现而已。”
“哦。”
楚环可得意了,对着他问道:“怎么样?我跳得好吧。”
沈落秋比了个大拇指,对着他说道:“牛,青出于蓝胜于蓝啊,你以后也要去跳端公了?”
“哪什么以后啊?我过几天就要去跳了。”
“啊?”
楚环就对着他说道:“西河镇的娄家人回来了,他们请我爸去跳,然后我爸就安排我去跳。”
“娄家啊。”
沈落秋从外面爬了进来,他手里的甲鱼在靠近了楚环后又激动得四爪乱动,他差点都没提住。
楚环吓一跳,叫道:“放外面去,找个桶装,这全是泥啊!”
沈落秋提着甲鱼又往外面去了,在厨房里找了个桶把甲鱼放了进去,它们在桶里也一副活力四射的样子,他又找了个盖子把桶给盖住了。
放好后,他转头对着楚环说道:“这可是我特意点来给你补脑子的,你不是说你要学习?”
楚环也一脸高兴,“真不愧是我兄弟,晚上我就把它们红烧了!”
沈落秋去一边洗了手,又说道:“没想到娄家还请了你们。”
“什么意思?”
沈落秋说道:“他家阵势可大着呢,这一片谁不知道他家里死了人啊?而且这又不是喜事,丧事大办成这样也是很少见的,这两天他们都在议论着呢。”
“而且昨天他家还请了猪尾巴村的那个老神婆去相看呢,听说老神婆回来的时候脸上都喜气洋洋,估计是得了不少钱。”
猪尾巴村的老神婆有一个独门绝技,就是看水碗,一碗清水可通阴,据说是透过那碗水可以看到阴间呢。
楚环奇怪地问道:“他们这么着急?”
要是正常死亡的话,死后七天自然有阴差带着回魂呢,那可是官方的回魂,他们到时候自然可以和死者相见,这不比找神婆保险多了。
沈落秋:“是啊,大家都在议论是不是娄胜利死的时候没把遗产交代清楚,他的后人急着分钱才想了这么个法子,不过有钱人的阴私事谁知道呢。”
“哦。”
楚环脸上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他对八卦很感兴趣,显然娄家就有很多八卦。
“既然请了你们,你到时候也要小心啊,谁知道他们背地里整了些什么。”
楚环:“我知道。”
晚上,楚环果然吃上了那两只甲鱼。
还是他心心念念的红烧口味,甲鱼的甲边又粘又糯,吃起来还有一点糊嘴巴,味道真是好极了。
这是楚泽阳亲自下的厨,算是对他认真学习的鼓励,就是在吃完后,楚环在床上翻来覆去到凌晨三点都没睡着……结果用手机一查,这甲鱼就是滋阴补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