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泽阳给她算了一个时间,然后就带着楚环去帮她重新下葬。
丁暖暖的母亲眼眶还是红红的,但是状态比之前好多了。
她看着丁暖暖的坟被重新挖开,说道:“昨天我梦见暖暖了,她已经不哭了,还对我笑了,她让我照顾我好自己,是我太粗心,竟然连她的坟被人挖了,我都不知道,那几个天杀的……”
楚环安慰她道:“谁也没想到现在还有这样的人。”
“你觉得我也给她结一门阴亲怎么样?万一再有其他人……”
丁暖暖的母亲还有点不放心,对着楚环问道。
楚环急忙对着她说道:“这可不好,要是嫁得不好可是要受到影响的,她又不是没有后代供奉了,她不是还有个弟弟吗?”
“是是,她还有个弟弟。”
丁暖暖的母亲听他这么一说,也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了,她说道:“那我还是给她多准备点东西。”
她本来就已经准备了很多东西,金钞、金元宝、纸人、纸房子甚至还有各种纸扎的电脑这样的工具,现在就全都在丁暖暖的坟前烧了。
灰色的纸屑纷飞,这些东西会带着阳间人的思念送到逝去的人手上,跳动的橘红色火光照在了丁暖暖母亲的脸上,就像是无言的回应。
坟头被重新填好,抹平,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楚公,这次多谢你了。”
“都是小事。”
楚泽阳对这些人的态度都是很好的,还给丁暖暖一家人都送了一张平安符,还说了一些注意事项,毕竟丁暖暖这事儿也会影响到他们的运势。
事情结束后,楚环也和楚泽阳一起回去了。
只是回去的路上,楚环又听到了远处传来了隐隐约约的鞭炮声。
开始他还以为是丁暖暖的母亲又在放炮,结果发现声音好像不是从那边传过来的。
他朝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看了看,然后对着楚泽阳问道:“是哪家人今天结婚?”
楚泽阳算了算,就皱着眉头说道:“今天不宜婚嫁。”
“不宜婚嫁?”
放鞭炮无非就那么几种情况,不是婚事的话,那就很可能是丧事了,虽然生日、乔迁这样的喜事也会放炮,但是情况很少,一般就是请亲朋好友热热闹闹的吃一顿而已。
“不会是有人去世了吧?”
楚泽阳说道:“过会儿就知道了。”
果然等他们到家的时候,徐岭的人都动起来了,都朝着一个方向走,毕竟村子里的人都沾亲带故的,哪家人出了点事,都是要去帮忙的。
沈落秋也来到了他家,看到了他们就说道:“环儿,有人去世了,我妈去帮忙了。”
沈落秋他妈的手艺好,这样的事情免不得要去掌勺。
楚环从车上跳下来,说道:“我听到放炮了,是谁去世了?”
沈落秋:“就是隔壁村的徐毅。”
“我妈接到电话说是和朋友去喝酒,喝醉回来的路上,掉到了家门口的池塘里淹死了。”
楚环愣了一下,这名字听起来耳熟,这死法听起来怎么也这么耳熟呢?
他问道:“徐毅?你确定是徐毅?”
沈落秋肯定地点头,说道:“就是他,我听得真真的。他儿子游手好闲偷鸡摸狗的,去年当流氓还被警察给抓了,关了好几天,丢了脸面,回来喝多了掉到塘里去淹死了,没想到他前两天也给警察抓了,才放回来就去喝酒,然后和他儿子一样,掉塘里去淹死了。”
楚环当然知道徐毅,之前才和他见过,只是没想到这么突然就死了,而且和他儿子一样的死法,这就有点太巧了。
不过徐毅当时是见了鬼、见了阴差、见了活尸,倒霉是肯定的,但是这都倒霉到要命了?
楚环想了想,就转头对着他爹叫道:“爸,是徐毅死了,他怎么突然死了?”
楚泽阳给自己倒了杯茶,老神自在地说道:“急什么。”
沈落秋听着也觉得不太对了,他叫道:“难道徐毅是被人害死的?”
楚环耸了耸肩,说道:“不知道。”
楚泽阳让他不急,那是真的有把握的,到了晚上徐家人就真找上门来了。
还是在半夜,楚环都已经睡了,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才打着哈欠从床上爬了起来。
到了院子里一看,就看到两个头上带着白色麻布的人在跟他爹说话。
他也没插话,就是在角落里坐了下来。
那两人也是年轻,对丧事不太了解,其中一个人就对着楚泽阳问道:“楚公,我奶奶说我伯伯死得有点怪,怕在回煞时出问题,所以想请你推算一下时间,还有那个什么……”
另一个人就提醒道:“避煞。”
“对对对,就是安排我们家避煞的事。”
楚环听着他们的话,漫不经心推着小神像在小桌子上滚了一圈,他们能想到采取行动来主动避煞,看来徐毅家的人还是有人懂这些门道的,而且徐毅的死也确实让他们很不安。
楚泽阳只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