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阳简直无法相信龙葵如此大胆,竟然在朝正殿就如此这般。
龙葵用小脚描摹着疲软无力的龙身,间或施力轻踩。
可当龙阳抬头看她的模样时,却现她一脸的无辜,甚至还端起手侧的茶盏眼角弯弯地道:“哥哥用茶。”
这般旁若无人的模样让他心中积攒了一肚子的怒火,不仅烧得他的利刃通红,也烧掉了他的修养。
龙阳恼怒地捉住她的小脚就往地上扔:“龙葵!这是在殿中。”
“我知道啊。”
“那你这是作何?”
“昨晚的事情哥哥都没有生气,那今日为何要生气?”
他就知道!一旦退让了一步,面对她肯定只会是步步退让。
“昨天是在景阳殿,今日是在朝正殿,这是处理政务的地方,怎能如此胡闹?”
龙葵抬脚又搭上了那龙身:“那个哥哥的意思是,只要是在景阳殿就可以?”
她说完竟越过桌案,以踩在他身下的小脚做支点“腾”地一下落在了他的怀里,稳稳地坐在了他的膝上。
可那柄利刃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刺激,霎时间锋芒毕露,欲要顶鞘而出。
龙葵近身了后,他才现她的乌中隐隐泛着红气。再看她的眼眸,红光流转印出他的模样无比清晰,让他目眩神迷。
他了然,另一个龙葵又出现了。
更进一步思索,他现两个龙葵之间变换的界限越来越模糊。
第一次变换是生在龙葵怒极的情形下,第二次是龙葵悲极的情况下,后面几次也皆是在龙葵情绪大起大落的时候。
可是现在,甚至昨晚,她的变换好像已经不需要这些情绪的支撑了。
只要她想,她就能变成这样。
这样是好是坏,龙阳不知道。
龙葵尚未痊愈,若按照齐铭的说法,只怕她之后还会有灵气逸散的时候,他也不能确定是何时,只能是现在都顺着她来吧。
“哥哥昨日欢喜吗?”
龙阳不知如何作答。他如何会不欢喜呢?这或许是他们最后的一梦。可他如何配欢喜呢?他们之间隔着伦理道德,血脉羁绊。
“哥哥不必回答,龙葵都知道。只要哥哥接受我,其他的龙葵都可以不在乎。”
龙阳被她压住行动不便,只能抬手轻拍坐在他膝上的小臀:“哥哥还有朝务要处理,你先自己坐会。”
龙葵转身拿起那本奏启南部蝗灾的折子道:“哥哥是为此事烦恼吗?”
“南部是姜国粮税的主要来源,此次蝗灾尚且不知受灾范围,如若处理不好,明年姜国百姓可能就吃不上饭了。”
龙葵扔下那本折子,双手环上龙阳脖颈:“哥哥,我有办法。”
“你有何办法?说来哥哥听听。”
龙葵买了个关子:“哥哥亲我一下我就说。”
“国家大事,岂容胡闹?”
“哥哥真的不想知道吗?我的办法能够立刻阻止蝗灾蔓延,且也不会伤及百姓的庄稼哦。”
龙阳无奈地看她:“龙葵…”
话未出口就被一只小手抵住了唇:“不必说了。既然哥哥不愿意亲龙葵,那就龙葵亲哥哥吧。我总不能看着姜国的百姓受难。”
龙葵俯轻覆在了他的唇上,唇齿相贴:“哥哥,龙葵好喜欢你啊。”
话语中浓烈的感情让龙阳心头一震。他知道,龙葵如果真有办法的话,是不会不管姜国百姓的。让他亲她,也不过是她给他找的借口。
龙葵说完,伸出小舌舔了一下他的唇,舔罢又灵活地钻进了更深处侍弄,撩得他心中火意更盛,把握纤腰的双手无意识地收紧将她牢牢箍在怀中。
他不是不能躲开,可他不想躲。
他甚至想着,要不他们就这样吧,就这样顺着她的心意,也是顺着他的心意。
他终身不娶,她终身不嫁,反正他们都已经相互扶持了近二十年,后半生再彼此相伴又有什么不好。
只要想到余生能与她为伴,只与她为伴,他就无比快活。
可是龙葵下腹无意识地挺身和他摩擦却像是一盆冷水对着他当头浇下,他周身热血翻滚,可心头却是一片冰凉。
他还在无意识地回应她的吻,可心头却在想着怎么将她推开。
终于,他将依附在他身上的少女拉开:“龙葵停下,先跟哥哥说说你有什么办法。”
龙葵眼眸含笑,伸手擦了擦唇角留下的湿润:“哥哥,我会一种引火之术,能够引天火一举将蝗灾虫焚尽。”